哎?”
手腕被他輕輕握住,就不得不跟他走去了餐桌那邊。
餐廳雙門輕輕闔上,從最後那道縫隙處,深深看見了洪兆南一閃而過的影子。
靠在沙發上,悠閒自在的一邊喝茶,一邊看電視,這個男人,幾乎從來沒有這般坦然寧靜的時候。
而這一邊,洪兆熙已經將一杯果茶放在了深深面前,而他自己也端了一杯茶,在她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茶很香,原本她是急著回家的,現在又淡定了不少。
“父親當年慘死,哥14歲,我9歲,而你,還在媽肚子裡。”
深深一瞬不瞬望著洪兆熙純澈的眼睛,他已經沒有痛苦彷徨了,回憶起當年的事,心情已經特別平靜。
“接到爸出事的訊息時,我和哥還在B市的寄宿學校裡,那天晚上,我抱著哥,把一輩子的眼淚都哭幹了。我們家全靠爸,爸走後,店也賣了,家裡坐吃山空,然而那段時間,媽的精神狀態已經不行了,有一天,嶽文山和洪至張來了家裡,說是爸的朋友,給我們送了錢,還噓寒問暖好一陣子。”………題外話………加更完畢,可怕的除夕夜和初一晨終於結束了/(ㄒoㄒ)/~~
☆、226 20年過去,用溫暖和愛將她撫養長大的,是他
“哥和我,3月份返回了B市,4月底回了家,5月5號,媽生了你,你黃疸症特別嚴重,一直出不了院。那段時間哥簡直要瘋了,他每天煮飯熬湯,送醫院給媽吃,一面還要照顧我,每天還定時去嬰兒房看你,因為我有哥,所以我什麼都依賴他,我什麼都不做,不幫忙,也不知道幫忙,家裡的一切,全是他一個人扛的,他經常在病房外的冷板凳上睡覺。”
說到這裡,洪兆熙突然捂住了臉,仰靠在椅背上,做深呼吸。
“爸爸……,出了什麼事?”
良久,洪兆熙才平靜下來,像剛才那樣,淡然的坐在椅子裡,含笑看著深深。
……
8點半,深深和洪兆熙走出餐廳。
洪兆南躺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
電視螢幕上正在重播一場非常精彩的球賽,茶几上的茶早已冷卻,菸灰缸裡也有一枚菸蒂。
“你上樓嗎?”
深深的腦子,好不容易才從洪兆熙方才對她講的“你不能跟他在一起,哥為我們兩個,真的是盡心盡力,如果你執意這麼做,你無疑會傷了他的心”中回過神來。
她眼圈已經有了些潮意,勉強笑了笑,對洪兆熙搖了搖頭。
洪兆熙便了然一笑:“我上樓給哥拿條毯子,你去沙發那兒坐一會兒吧。”
洪公館靜悄悄的,不似自己家那邊熱鬧,而且家裡的傭人,似乎對洪兆南都抱有敬畏之心,能避則避渤。
洪兆熙的腳步非常輕忽,不久便到了二樓。
深深舉目朝他看了看,適才低下頭,慢慢走到沙發邊。
長沙發上,橫躺著一個打著盹的男人,他穿著襯衫西褲,沒有居家的那份閒意,掌心託著下巴,許是看電視的途中,睏意來襲,就這樣慢慢睡著了。
深深立在旁邊,靜靜打量他,看他虎口那兒還有一條傷疤。
見過他發狠的樣子,所以現在,她很難將洪兆熙口中,那個14歲年幼的孩子與他聯絡在一起。
球賽重播中,放起了廣告。
小孩兒洪亮的笑聲,驚擾了他的睡夢,他突然應激的皺了皺眉,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深深來不及走,就在他面前灑下了一片陰影。
眼前籠罩著淡淡陰影,洪兆南清凌凌的抬額,瞥了她一眼,而後挑挑眉,就放下長腿,人懶洋洋的從沙發中坐了起來。
“站在這幹什麼?”
他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