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將他扶起來。
努力了幾次,力氣不夠,嶽文山癱在地上,紋絲不動。
深深抬頭衝嶽月大吼:“你在那愣著幹什麼!過來搭把手行不行!”
嶽月縮著脖子轉臉朝嶽文山看,因為洪兆南在那裡,她不敢過去。
洪兆南也累了,扭了扭脖子,情緒平靜了下來,面無表情的邁步朝嶽月走過去,見她突然抱住自己,貼著牆把頭悶下去,就抬手,掐住她後頸,稍一使力,將嶽月扔到了嶽文山那邊。
“快點!”深深的腳下溼漉漉的,有一股刺鼻的味道:“爺爺尿了,你搭把手,咱們把他扶到床上。”
嶽月肩膀顫抖著,一聲不吭,卻用瘦弱的肩架起了嶽文山的左胳膊。
深深繞到前面,蹲下去,夾住嶽文山的腋窩,兩女人費力了半天,才將一個160多斤的男人扶到了床上。
“你把爺爺的衣服脫掉,我去找換洗的!”
嶽文山躺回床上後,深深對嶽月交代了一句,轉身跨過地上的一灘尿跡,跑了出去。
屋裡的拖把掛在廊上牆壁邊的鐵鉤上,深深拎著拖把回了屋,將地上的尿拖掉,然後把窗戶開啟,沒急著把拖把送出去,大步走到衣櫃邊,給嶽文山找換洗的衣服。
洪兆南把那把砸在地上的圈椅扶起來,坐在那上面,架著一條腿,點了根菸,正在抽。
陰鷙銳利的雙眼,一直盯著在房間內走來走去的深深。
嶽月沒幫嶽文山脫衣服,只是坐在床邊,低著頭哭,時而抬眼瞥一瞥洪兆南,眼底充滿了仇恨。
深深拿著換洗的衣服走到床邊,把嶽月拉起來,掀開嶽文山被子的時候,一面彎腰忙起來,一面說:“你趕快回屋把臉洗一下,頭髮梳一下。”
嶽月仰頭,逼回了眼淚,無聲的邁著小步,離開了。
……
等堂屋那邊聊天的人火速來到嶽文山屋子時,深深和洪兆南也不見了。
換過睡衣的嶽文山正在睡覺,沒有人仔細看他,其實他眼皮顫抖,眼角似有淚水砸落。
夾著煙的四爺站在人後,看見地板上一塊明顯剛被拖把拖過的痕跡時,抬眼看了下突然被開啟的那扇窗戶。
他沒說什麼,轉身走出去,沿著抄手迴廊去深深屋子。
岳家宅邸很大,幽深的抄手迴廊延伸到看不見的地方,廊外下著瓢潑大雨。
到了深深的屋,四爺叩門,將煙叼到嘴裡。
門邊那扇闔上窗簾的窗戶被人挑開,露出在明亮燈光下,深深一張小小的臉。
隔著窗戶看見四爺時,朝他露齒一笑。
四爺表情卻不如深深那般敞亮。
開啟門,深深笑問:“怎麼是你親自來叫我吃飯?”
四爺沉著臉,邁步進了屋後,反手合上門。
“傭人說,洪兆南在爸的房間鬧事,可有這回事?”
深深點頭:“有,大概想要爺爺的財產,所以以此威脅,不想跟嶽月離婚。”
四爺聽後,沉默了一陣,有點不高興,夾煙的手扶著深深的肩,壓著眉說道:“我不是讓你回屋麼?做什麼要去摻合這些事?”
深深回望著四爺漆黑的眼珠,回道:“我回屋的時候,洪兆南和嶽月就在爺爺的屋子裡了,我怕爺爺有什麼事,所以沒走,不過也沒什麼事,我有分寸的,你不要擔心。”
夜晚,明亮光線下,屋裡靜悄悄的,窗外聽的到雨聲。
兩人站在門邊,一時間沒有說話,只是互相回望著對方的眼睛。
四爺吁了一口氣,大拇指撫了撫深深的唇,然後摟著她的肩胛骨,將她擁入了懷中。
“老爺子願意給就給,這些事四爺一點都不想管,只想求你平平安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