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
“柴奶奶!”宵兒朝老人家討喜一喚,頓時惹得老人家慈顏展露。
“宵兒,你又叫錯了,要叫‘姥姥’,怎麼又叫奶奶。”莫媛媛佯怒,糾正道。
宵兒聞言,即刻兩手纏抱住孃親的脖子,朝老人家再次改口撒嬌一喚:“姥姥。”
軟軟濡濡的聲音聽得老人家耳根子發軟,粉雕玉琢的邪俊小臉更是討喜讓人忍不住咬他一口。
“都好都好,宵兒叫什麼姥姥都喜歡。”
柴婆婆蒼枯沙啞的聲音滿是慈溺,這小傢伙到底是她親手接生的,沒白疼他。
一旁緘默不語的墨影冰眸一斂,上前自責道:“王妃,墨影有罪。”
聞言,莫媛媛困惑一怔,蹙眉失笑道:“你有什麼罪?
我不過是睡一覺,你們瞎緊張什麼?好了,你快下去準備吧,
後天一早,我們得走水路起程迴天戟了,現在你們只有一天一夜的時間可以養精蓄銳。”
自己累了補眠幾個時辰,怎麼這張人都緊張成這樣。
“可是王妃你——”墨影一臉驚慌,張口正想說什麼,
然而話到嘴邊卻在半夏的眼神下生生哽住,袖下拳頭緊握,
冷硬的俊顏朝莫媛媛拱手:“屬下告退。”
命在失心:又有何用?5
“可是王妃你——”墨影一臉驚慌,張口正想說什麼,
然而話到嘴邊卻在半夏的眼神下生生哽住,
袖下拳頭緊握,冷硬的俊顏朝莫媛媛拱手:“屬下告退。”
半夏端膳上前,杏眼眨紅,直把莫媛媛搞得一陣莫名。
宵兒孝順地小手拳握住瓷勺,一羹一羹地給孃親喂膳膳。
柴婆婆依然站在離床塌十步外的位置,杵著拐仗,目光凌厲,心裡似在醞釀著什麼說辭。
莫媛媛一向心思敏銳,從方才開始,這些人表情的種種異狀已經讓她心生疙瘩,
此時與柴婆婆對視一眼,即刻心中瞭然。
吃了幾口兒子膳的粥朕,莫媛媛叫半夏抱走宵兒。
待剩下兩人,莫媛媛黛眸一斂,即刻開門見山地問柴婆婆:“婆婆,你是不是有話想跟媛媛說。”
黛眸漆如子夜,清婉的臉眉宇間透出一股坦然和傲冷的魄力。
柴婆婆杵著拐仗朝她上前幾步,定定地看著她,淺嘆一息,
道:“丫頭,老婆子接下來的話聽起來不可思議,但卻是真的。”
聞言,莫媛媛再次疑惑,淺笑道:“婆婆請說。”
她都能穿越重生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加‘不可思議’?
見她一臉坦然,柴婆婆遲疑一會後,蒼枯沙啞的聲線娓娓道出
當那殘忍的事實和不可思議的蝕心蠱兀入莫媛媛耳中時,
她清婉的臉漸漸變得蒼白若紙,絹袖下的手漸漸握緊成拳,
平靜無波的黛眸竄騰起兩團怒火,蓄勢待發,幾欲將整座寢樓焚燬。
聽到最後,莫媛媛黛眸痛苦一閉,心中五味雜陳,
只在這一瞬間,九百生滅、把塵世百味遍嘗匿盡,
從大憤,大悲,大蒼,大悟中各走一遭,最後迴歸塵土,接受現實。
見她一臉悲怮,柴婆婆蒼枯沙啞的聲調盈滿嘆息:“丫頭,老婆子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雖然解蠱後會令你失心,可是命,還在!”
命在失心:又有何用?6
“丫頭,老婆子的話你聽明白了嗎?雖然解蠱後會令你失心,可是命,還在!”
莫媛媛聞言,清婉的臉微側,黛眸看向柴婆婆,搖頭笑道:“命是在,可卻不是我莫媛媛的,
一個無心的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