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沒有靈魂的孤殼,這樣的我,寧可不要。”
她的聲音平淡,毫無起伏,卻輕意將柴婆婆震撼在內。
她莫媛媛不要為了保全性命而做一個無心之人,
命在心失,又有何用?
柴婆婆聞言嘆息:“丫頭,給老婆子一些時間吧,也許能找到更好的方法,
但是你要答應老婆子,無論多痛,都要撐下去,記住婆婆一句話,活著,就是希望。”
莫媛媛只是淺笑,沒有作答。
她掀被落塌,纖步盈盈走到窗欞,黛眸幽幽,抬頭看著此時如被鍍了一層金光的天色,
黛眸微斂,袖下的粉拳握緊,纖細如柳的背影如松柏挺立泰然,不可褻瀆。
良久,她揹著柴婆婆笑道:“命是我自己的,我不會讓任何人輕意奪走,
我不能死,也不想死。”
東陵聿熤,你既然這麼絕,就別逼我莫媛媛殘忍地讓你一夕失去所有。
夕陽斜照,她清婉的臉更顯脫塵清麗,
那笑帶著冷傲,更帶著瞰視眾生的孤高,將她的身影拉長。
柴婆婆銀眸微抬,折皺松垂的老臉揚起欣賞的笑意。
從兩年前她第一眼看到這丫頭時,她就知道這小妮子不簡單。
沒有任何一名女子會在短時間內坦然接受不公平的一切。
而她,莫媛媛,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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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炎熱晌午,灼陽熱氣燙人
此時,禹不歸和祁煞兩人已從天戟趕往北瀾的途中,兩人分頭兩路,策馬奔騰朝暗堂寨前來,
祁煞手中是來自天戟十天朝廷政變的所有資訊,
而禹不歸懷中則是帶著樓將軍以及淾太師的親筆書信。
政變:北瀾施計,軒王弒兄
兩個時辰後,禹不歸和祁煞兩人前後到達暗堂寨。
陳寒一見兩人,急急稟報。
不稍一會兒,墨影以及補煞和禹不歸三人現身莫掌櫃的書房。
從祁煞口中得知,東陵烈琰不在期間,
將政權交於樓簫顏將軍和裘太師,頭兩天倒是朝政相安無心,
然而在卻在七天前,邊境卻傳來槐國的戰報,
怪就怪在這宣戰的國家竟是槐國,
眾國皆知,槐國一向兵馬薄弱,國民寡寡,
此時竟敢大張其鼓地向天戟王朝宣戰,
而且戰報還說,原本鎮守邊關的兩名副將首級已被槐國兩名耶律皇子砍下首極,
懸掛槐國城門示眾。
這種小人得志的囂張作風,頓時令樓簫顏將軍雷霆大怒,
其辱難忍,他立即率兵出發,留下親信韓承與淾太師助政。
然而,樓將軍前腳一走,薛丞相後腳便開起了染房,擺起了譜。
淾太師暫政時的所有決策,這老狐狸都憤憤一滿,甚至還囂張地言辭羞辱。
樓簫顏將軍在時,他尚可對淾太師禮讓三分,
然而,一等他人一走,即刻現出原形,三番四次挑撥離間。
就在昨日,薛丞相竟在朝堂上一身孝服頭纏白條示人,
老臉一臉悲痛,朝龍椅悲怮跪下,最後在文武百官面前道天子一到北瀾,
已被北瀾國剛登基的小君王用計殺害,棄屍荒野,
更道軒親王為保自全,竟然將自己的新皇兄推落懸崖,
如今下落不明,其舉可恥,眾人憤憤。
更道樓簫顏將軍前往迎戰槐國是假,私通北瀾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