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只需做你自己,也就夠了。餘下的,自有本王在的。”
又取了一隻大大的朱果,遞到坐在膝蓋上的阿彤的一對小爪中,蕭玉這才不好意思的笑道:
“對了,說了這麼半天的閒話了,玉兒還沒來得及問下,王爺,不知你家父王的手諭中,這位南都城主王大人,合著該給王爺您準備上多少的兵馬呢?”
“父王手諭上說,令他給本王準備精兵一萬,以及這一路的糧草供給。本王瞧著,這南都的物產,並不是那般的豐饒,只怕到時候,在配備供給上,這位王大人,會明裡暗裡偷偷打上幾分折扣呢。此去南詔,路途遙遠,一路上更是艱險重重,本王正為著這個,有些小小的煩心呢。”
“這個麼,倒是真的。”蕭玉悶悶的答道:“這般看起來,玉兒今兒,倒是給王爺惹下了禍事來了。倒教王爺有些難做了。玉兒知錯了。”
“這是倆回事。”池秋甚為仁厚的溫言寬慰道:“有些人,天生就長了副欠揍的破脾氣。玉兒今天沒有做錯。而且,唯有文武兼修,方才能得著四海昇平的。”
。。。
 ;。。。 ; ; 躺坐在浴桶之中,蕭玉這才得閒,細看了下自家目下所住的這個房間。
簡潔的傢俱,簡單的被臥,簡樸的裝飾。
一切裝飾設施,倒是極為符合蕭玉目下的小小的卑微的隨從身份。
蕭玉忍不住的悄然偷笑。
嗯嗯,一個老愛惹事的麻煩精,合該是受此等關照的!
人家沒有賞間馬棚柴房之類的給自己去住,已經算得是很大的剋制很大的忍耐了。
還敢,再多要求什麼咩?!
只不過,這間屋子,比起歸鳳谷的範老先生的那幢小樓,規格,可就著實是差遠咯。
這世上,能夠慧眼識珠不看重皮相的人,咋就這般的少捏?!
難怪那位謹小慎微的王大人,不曾能得著一個更大更為寬廣的舞臺。
蕭玉不無遺憾的想道。
這麼多天都沒有舒服自在的泡澡,蕭玉覺著,自家的肌膚上,已經多了一層讓人生厭的角質層。
所以,慢慢的搓洗起來,蕭玉泡澡的速度,到底是稍稍的顯慢了一些。
正在浴桶中滿頭大汗的忙碌著,阿彤的聲音,又自精神連結處不耐煩的傳了過來:
“主人,你今兒咋麼做什麼事都這般的顯慢喇!人家池王爺,已經切好水果,擺好點心,在院子裡等你這麼長時間了!話說,你自己不想吃,阿彤還想去搞點水果啥的嚐嚐喇!”
蕭玉不由得又是一陣輕笑。
哀哀,自打身邊多了只神寵,除了享受了許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便利之外,有些無處不在的抱怨,也是躲也躲不掉的甜蜜的負擔啊。
迅疾的洗罷起身,蕭玉換上一套淺粉色的女裝,再將剛洗乾淨的長長的溼發稍稍的打理了一下,這才緩步走了出來。
門前的臺階上,阿彤臉上的哀怨,濃得,都快要滴下來了。
極是瞭解的一笑,蕭玉低頭,一把抱起了阿彤。
抬眼看去,池秋正安安靜靜的坐在院子中的石凳子上納涼。
如水般清涼的月光下,他的滿頭黑髮披散著,面如秋月目似朗星,配一身隨意的白袍,乾淨清爽得,像一株暗夜幽曇。
只是,花兒再美,也不是能引來每個人的喜歡的。
總會遇上一個倆個能讓人把欄杆拍遍的不懂欣賞的傻瓜的。
眼下的迴廊邊,就大咧咧的一路招搖來一個。
抱著阿彤,蕭玉極不知情識趣的大聲嚷道:
“啊喔,王爺,剛剛您不是喝多了嗎?如何現在不去睡了歇歇,巴巴兒的坐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