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曬什麼月亮?你就,不累麼?”
凝視著蕭玉,池秋這才緩緩說道:
“嗯,剛剛是有些小醉了來著。只不過,泡過澡後,感覺好多了。時辰還早,下午又剛剛的睡過,自然是睡不著的。本王剛剛在這裡,看月色正好,正想著邀你一道來賞呢,可巧,你出來了。瞧你這樣子,剛剛洗浴完後,大約,要舒服了許多了吧?”
“可不是!”蕭玉不通婉約的齜著牙,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說句實話,感覺,整個人都要洗白了許多。呃,王爺,玉兒倒不是吹牛,要是免了這整天的風吹日曬,玉兒的麵皮,大約也能嫩粉了許多的。這跟在王爺的後面,也就不會顯得那般的不搭調的。”
池秋安靜的又是一笑:
“玉兒說笑了。玉兒這個樣子,真切,自然,其實,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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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時辰還早,咱們不急的,玉兒。”抿了一口茶水,池秋意態閒閒的說道。
“哎呀,王爺,還是快點動身走吧,你看,小的這茶水,都等得快要涼透了……”那個管家模樣的人,瞧起來,幾乎是都快要哭了。
池秋這才慢吞吞的放下手中杯子:
“唔,既然管事這麼說,倒是本王失誤了。那麼玉兒,咱們還是趕緊的去唄。讓人家久等,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王元的接風宴會,安排在一個寬大的前廳。
一干文臣武將,在那邊等得左盼右顧一個個的開始不耐煩時,池秋他們幾個,這才悠悠閒閒的姍姍而至。
賓主客氣了幾句,池秋領著蕭玉,剛剛的在宴席內坐定,那邊的王元,已經急不可耐的開始在舉杯祝酒。
王大人的祝酒詞,倒也是出人意料的簡單明快:
“今日,咱們的王爺親臨咱們的南都公幹,實在是南都之幸,亦是下官之幸!所以略備薄酒,請王爺賞光,王爺務必賞臉,務必盡興,咱們大家,須是喝出一團和氣倆分歡喜三分醉意,放才顯得下官對王爺的敬意!”
池秋微微一笑,舉著杯子,欣欣然起身,滿面歡顏的應答道:“小王奉父王之命,來南都領兵向南。雖是因著衣衫簡陋,先前惹來了不大不小的誤會,但是,終得以冰釋前嫌,小王心中亦是大慰!大人設宴款待,小王心底自是感激不盡的!少不得的,還是要陪著諸位大人,高高興興的一起喝上幾杯的!”
一時間,席間觥籌交錯,此起彼伏。
蕭玉坐在那邊,忽然失卻了吃飯的興致。
哇塞,吃個飯而已,有必要,添了這麼多花樣在裡面嗎?
搞得人甚至覺著,面前的那麼多珍饈佳餚,一下子都特麼的失去了香氣呢……
然而,不住腹誹的,依舊是蕭玉。
舉著個杯子,四處酬謝唱和的,仍然是那個長袖善舞的池秋。
不記得都往自家的胃裡塞了些什麼東西,蕭玉只覺得,這餐飯,好像是吃了很久,方才漸漸的散去。
平時總愛小咪上那麼一小口的蕭玉,這一次飲罷歸來,倒是清醒異常。
而那個素來清醒著的池秋,散席後,倒是薄薄的有些醉了。
在王元的親自陪送下,一路踉蹌的回了那個臨時住處。
王元喚過隨從,親自給池秋泡上了一壺儼茶後,這才輕手輕腳的退下了。
早有幾個手腳麻利的僕從,給他們各自備好了盥洗之物。
微醺著的池家王爺,早就被幾個僕從,前呼後擁的請去沐浴了。
客廳內,只留下無人肯去多說上一句的小跟班蕭玉。
說實在的,接二連三的忙活了這麼許多天,蕭玉覺著,通身都開始隱隱的有些散發著酸臭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