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額頭自言自語地說:“燒總算退了,昨天晚上說了一晚上的胡話,嚇死我和你爸了。對了,楚暮年是誰?”
聽到“楚暮年”這三個字,我警覺得就像一隻貓,我發誓我要知道整晚上都在喊楚暮年的名字,我一定會咬掉自己的舌頭,我連忙找了一個藉口應付了過去。還好媽媽沒有再問起,這件事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媽媽替我請了兩天假,我也在醫院睡了整整兩天,打點滴打到手都青了。第二天傍晚,才辦了出院手續。剛進家門,電話就響了,媽媽一路小跑過來接電話,沒幾下就把電話轉給我:“曉朝,你的電話!”
我有些奇怪,這個點誰會打電話給我,馬大啦下午已經來醫院看了我,不會是她啊,我接過電話,那端傳來的竟然是楚暮年的聲音,他說:“我在你家後面的水果湖,你現在能出來嗎?”
我回頭看了媽媽一眼,她沒有要走的意思,很少有男孩子打電話到家裡找我,這會她正饒有興趣地看著我,我趕緊應變說:“你給我送練習題啊,哦,好的,好的!”
“啊?練習題?什麼練習題?”電話那端的楚暮年估計被我弄糊塗了。
“你已經到了啊,好,我馬上下來,一會見!”我語氣急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三下兩下就把電話給掛了。
“什麼練習題?要不我去給你拿!”媽媽趕緊湊過來問我。
“應該是這兩天老師講的題吧,沒事的,媽,我自己下樓拿就成!”我推辭著她,生怕她真的下樓似的。
蟲工木橋◇。HQDOOR。◇歡◇迎訪◇問◇
第18節: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種病(7)
老實說,我是有點想見楚暮年。在醫院的這兩天,無聊得要緊,整天盯著天花板發呆,晚上做夢的時候夢到的竟然是楚暮年,只是怎麼也不能開口和他說話,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難道真像馬大啦說的,我愛上了楚暮年?
我換了一件衣服下樓,水果湖離我家只有幾分鐘的路程。水果湖並不產水果,原是一片荒丘野嶺,溝壑縱橫,連農田菜地也不多。每逢下雨時,野嶺上的雨水順著溝壑彙集到這裡的湖汊裡,由此出口流入東湖,人們便把這個東湖的湖汊稱為水口湖。日久訛變,諧音轉化為水果湖。
楚暮年沒有坐在那輛標緻性的黑色賓士車上,此刻他正站在湖邊數著雙湖橋的橋洞,我走到他身邊,他才看到我,“你……你還好吧!”
我今天的樣子十分憔悴,臉色蒼白,身上穿著一條粉色的裙子也是鬆鬆垮垮的,猛一看還真像弱不禁風的紙片人。
我不想和他抬槓,可又忍不住,“放心,暫時還死不了!”
楚暮年看著我,眼神一下就黯淡了下去,“對不起!”
第一次看到他這麼認真的道歉,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這又不關你的事。”
“要不是你把傘……”
“得,你就別跟我提那事了,你找我出來就為這事,我可還是個病人!”我打斷他的話。
“不是,聽同學說你病了,所以我給你買了一些藥!”說著他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掏出一大袋藥遞給我。
“這都是什麼啊?”我狐疑地看著他接過袋子。
“都是一些治感冒的藥。”他看著我,笑得很靦腆。
我拆開袋子,看到滿滿一包感冒藥,真是被他打敗,這個袋子裡最起碼裝著十來種不同的感冒藥。
“你是不是巴望著我天天感冒啊?”
“我……我……我沒有那意思。”他突然結巴了起來,樣子特別的好笑。
我一下就笑了,“開玩笑啦,謝謝你,這藥我收下了。”
他也嘿嘿直笑,“那你是不是就原諒我了。”
“其實我也沒有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