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個高大成熟風度翩翩的青年才俊。
為了怕認錯,章初曉特意戴了眼鏡,她愣愣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卻沒有找到當年的影子。
合體的襯衫西褲,面板是健康的蜜色,看上去仍然有些瘦卻一點都不見單薄。氣質改變的更加厲害,俊朗依舊,但陽光不再。
甚至可以算是陰沉。
葉方舟芝蘭玉樹地站在那裡,旁邊所有的風景都黯然失色。他看著記憶中的人踩著樹蔭間的細碎斑駁走過來,滿臉笑容,青春如惜,彷彿十年於她輕似白駒過隙不染塵埃。
他眼中就糾纏出不滿和憤恨來,只短暫的一瞬,難以捕捉,但陰沉的氣息卻愈加濃郁。
章初曉走像他的腳步莫名慢了一拍。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這樣的葉方舟全無過去的痕跡,讓她有些心悸和不知所措。
所幸他笑著招呼她:“初初,好久不見。”
這個稱呼讓她分外的熟稔,一股名為久別重逢的喜悅瞬間浮上心頭。
章初曉笑著回應他:“真的是你,好久不見。”聲音歡快像登枝的喜鵲。
五月的日頭大起來,曬在身上有點發燙,章初曉有點抱歉:“不好意思,工作日有點堵車,是不是讓你久等了。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聊吧。”
想著他們要聊的事情,她有點臉熱,這個決定著實瘋狂但他的出現卻讓她有點期待。
有種未名的情愫在發酵。
葉方舟看她被曬的眯起的眼睛,紅紅的臉,一邊點頭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了提前打好的結婚證明:“沒有等太久,不過時間不早了,我們不如先去打證吧?”
章初曉接過他遞來的薄薄的一張紙,就像接了個燙手的山芋。
這份證明是專門打給她的,上面有他的姓名年齡籍貫婚否和財產資訊。
他們一早就說好要領證,但是十年未見,他這樣是給她一顆定心丸,可見他誠意十足。
但他卻沒有像她要過這些,大約是不在乎吧。
章初曉忍不住十分失落。那種未名的情愫未起已落。
葉方舟回過頭見她不動,有些奇怪的問:“怎麼?有什麼證件沒帶嗎?”
她誠實地搖頭:“沒有,都帶了。”
葉方舟就當沒看見她的遲疑,頷首:“那走吧。”
章初曉一路傻跟著他,直到現在仍有很多不解。
偷偷看他一眼,除了剛剛那句話,他似乎沒有要敘舊的意思。
章初曉是幼兒教師,哄孩子倒是得心應手,怎麼跟成年異性開啟話題卻經驗了了。
十年前他們是兒時夥伴,十年後他們要登記結婚,但開口說句話,卻有些近鄉情怯地艱難。
或許是太久沒見吧,章初曉努力了一會,又安靜的放棄了。
排在前面的一對小情侶大約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扭過頭來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葉方舟對他們笑笑,伸出手來理了理章初曉的鬢髮和衣領,順便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就像前面那對情侶一樣。
那女孩驚呼一聲,扭過頭去,幸福的把頭靠近男孩的頸邊:
“他好帥哦,和老公你一樣帥哎!還溫柔體貼,和老公你一樣好啦!”
男孩子微醋嗔她:“容我提醒下,半個小時內你徹將底是我的人了,拜託只看得到你老公好不好。”
女孩主動在他臉上親了親,兩個人笑鬧成一團。
對比葉方舟和章初曉這邊,他們幸福地十分明顯。
搭在肩膀上的手緊了緊,章初曉圓圓的臉頰上攀起兩朵紅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葉方舟的心情晴朗了一些,兩個人之間的氛圍輕鬆了許多。
接下來簽字登記,流程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