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她。
薄書硯的態度已經如此堅決,薄奶奶再也顧不上面子這類的東西了,當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得抓住深酒的手,“小酒,你快勸勸硯硯,你快勸勸硯硯!”
都到這個時候了,薄奶奶還想著許綰輕。
深酒心臟刺痛,沉吟了下後面色清冷地望著薄奶奶,“對不起,奶奶,我也不想許綰輕繼續留在薄家。”
薄奶奶摔開傅深酒的手,“輕輕留在薄家,到底礙到你什麼事了,嗯?你要這麼恨她?”
深酒看著自己被摔開的手,輕聲道,“您現在這麼討厭我,難道不是歸功於她?至於我為什麼要恨她,具體原因說了您也不會相信我。您就當做是我心胸狹隘,見不得她好吧。”
其實深酒很無奈,四年前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除了受過傷害的她自己,旁人又會有誰去管她和許綰輕誰對誰錯呢?
而現在,許綰輕聰明的隱藏著自己的惡,仗著薄奶奶的寵愛,讓人找不出破綻…
有時候想想,真是絕望。
深酒在這一刻,也大抵明白薄書硯為什麼會在今天突如其來地大動干戈了。大概也是想借此以動制靜,將許綰輕逼到絕境,進而引出她的惡,甚至是引出閆修。
而薄奶奶聽了這些話,噎了半天竟無話可以用來指責深酒,只好捂著胸口,作喘氣不勻的狀態。
深酒有些無奈,“奶奶,您別裝了。上次許綰輕說要離開薄家,您當時也是用的昏倒這一招。其實,我和薄書硯都知道。”
薄奶奶的老臉青一陣白一陣,指著傅深酒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
她的話像是末日哀嘆,“我這個糟老婆子沒用了,鬥不過你們了。”
深酒何其不知自己這樣和薄奶奶說話是多麼地心狠,但是薄書硯今天既然已經開了這樣的頭,如果她傅深酒再心軟,豈不是要因為那點所謂的善良毀掉薄書硯的一切努力?
但看著薄奶奶這樣,看著沉默立在一邊的薄書硯額角爆起的青筋,深酒的心,很痛。
薄書硯是為了她傅深酒,薄奶奶是為了許綰輕……然而這對峙,究竟誰對誰錯?
☆、191。191這是第一次,薄書硯整夜未歸。8000+
薄書硯是為了她傅深酒,薄奶奶是為了許綰輕……然而這對峙,究竟誰對誰錯?
薄書硯喜歡她傅深酒沒有錯,薄奶奶喜歡許綰輕也同樣沒錯啊。
薄書硯和深酒認定薄奶奶錯愛了許綰輕,薄奶奶又何嘗不是認為薄書硯錯愛了傅深酒?
這裡面的糾葛對錯,哪裡又有準則可以來判定清楚。
只是,傅深酒靜靜地看著面前這個為了許綰輕“萬念俱灰”的薄奶奶,她腦海中那個疼她愛她的薄奶奶卻突然變得模糊了攖。
又何必……又何必要這樣。
是誰規定女人嫁給男人以後,這個女人就必須要得到男人至親的喜愛和支援呢償?
可是如果她傅深酒不去爭取薄書硯至親的支援,那薄書硯又該多麼痛苦?
頭疼欲裂,五臟俱絞。
深酒頹力地閉上眼睛,拳頭越捏越緊。
她的眼淚最後掉下來的時候,她乞求面前的薄奶奶,“奶奶,您別這樣好嗎?”
薄奶奶哪裡肯聽,深酒越是勸她,她反而哭得越加厲害。
暮年的聲音因為嘶啞已經幾不可聞,她一雙猶如枯枝的手在水泥地上拍了又拍…
薄奶奶未必真的有這麼難過,只不過一生最注重面子的人終究只能靠更加誇張的聲嘶力竭來倚老賣老、贏得這場對峙。
深酒因為疲累而輸了:“奶奶,您別哭了,我走了。”
說了這麼短短的幾個字,深酒再無他言,起身、緩步朝黑色L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