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和宿管說一聲,讓他不要再斷我的水電了。”
“我說了和我沒有關係。潘如書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覺跟我說這個,有問題你找宿管反應啊。”
“何秘書,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如開啟天窗說亮話吧,是怎麼一回事你自己心裡明白。我就告訴你一句,我和刑風之間清清白白,你也犯不著處處針對我。”
我覺得再也沒有多說的必要,於是準備轉身就走,沒想到卻被她一把拉住了,她說:“潘如書你什麼意思?你再把話說一遍。”
“我說我和刑風之間清清白白,你沒必要因為他處處針對我。你怎麼想的我很明白,但是你真的多慮了。”我快速把話說完,不想再和她多爭論什麼。
從何詩盈這裡開始我逐漸明白,很多女人雖是司馬昭之心,卻總愛口是心非,心裡巴著趕著要得到一個男人,嘴裡卻死不承認。一旦心思被人挑明,她會恨不能把這人千刀萬剮,不逼著這個人把話咽回去絕不罷休。
就因為我一句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讓何詩盈直接把我拽進了房間,喋喋不休、翻來覆去地強調她對刑風一點意思都沒有、純粹只是上下級關係,見我不為所動,她又換了一副態度,開始指責我亂造謠,她在公司裡沒臉待下去了。
我以為梁靜靜翻臉就像翻書,到何詩盈這裡,我更明白什麼叫做慾加之罪何患無詞。她和我理論了近一個小時,最後委屈得不行,硬是給刑風去了個電話,把刑風給招來了。
當然我並不知道為什麼晚上刑風這麼輕易就來了,據說他除了每月例行公事地走訪員工宿舍、檢視員工宿舍情況之外,幾乎從來不踏足員工宿舍,更何況是晚上9點這個時間點。
他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是一身運動裝扮,頭髮還有些溼漉漉的,似乎剛剛健身過。他一出現,一股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何詩盈的臉不知道為何突然紅成了蘋果,我仔細一瞧,噢,原來她穿的是小吊帶睡衣。這心機啊。
“怎麼了?”刑風站在門口,也不進來,聲音更是聽著都覺得冷。
079 我們互相忘記彼此吧
何詩盈正欲哭訴,誰料刑風背後突然冒出來一個人,當我看清楚來的是誰時,我既驚喜,又覺得意外。
靳言怎麼來了?怪不得刑風這麼晚了還願意出馬,一定是他們正好在一起打球,隨後便一起過來了。那一刻,我情不自禁地望向靳言,他對我擠眉弄眼了一下,我一時間心花怒放,卻只能強烈按捺住內心的喜悅。
靳言把手搭在了刑風的肩膀上,隨即有些吊兒郎當地問刑風:“你們公司的女員工穿著打扮很開放啊。見老總來了還穿著吊帶睡衣,連件外套都不披呢?”
何詩盈聞言尷尬不已,連忙轉身拿了件外套把身體嚴嚴實實裹住,這才說:“刑總,抱歉這麼晚讓您過來。潘如書晚上突然敲我的房門,誣陷我讓宿管把她水電斷了,又說我上班的時候勾引你,她這樣誣陷我的名譽,讓我在公司真的抬不起頭來。我不知道刑總您和她是什麼關係,我只希望您能給我一個說話,還我一個清白。”
我汗,果然是文化人啊,一件p大點的小事兒,硬是能提上這麼高的層次,什麼名譽清白啥的都來了。怪不得她在刑風身邊待了那麼久,小嘴還挺能說。
“說的好像你沒勾引過你們刑總似的……”靳言冷不丁冒出了一句,隨後被刑風瞪了一眼,靳言卻並不買賬地拍了下刑風的肩膀:“上次我們一起足療的時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說你女秘書趁你加班的時候故意在你面前脫衣服來著……”
話一出口,何詩盈臉都綠了。我站在原地忍不住發笑,卻只能故作嚴肅強忍住笑意。
“什……什麼?刑總你……”何詩盈一下哭開了,話都說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