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傷,何足掛齒,相當初我衝進鄰幫匪劫中救你們一家大小,也不過碗口大的疤,何曾喊過疼。”
秦霸此言一出,許多之前受他恩惠的人陷入了回憶。
特別是那些女人,秦霸一直以來就是她們的偶像,也有一些風流的,半夜去敲過秦霸的門,都被他以幫規處置了,他的不近女色幫中聞名,如今見他護著李相宜,心裡都有些酸酸的,還以為他不近女色,原來喜歡狐媚的,看來也不過如此。
都一個個既羨又恨的看著李相宜:“秦爺的確是一條漢子,都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半個月前來榕城,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是個禍害,咱們只要除了她,秦爺就會恢復到從前,不會再是如今這個樣子,銀子也會還回來了。”
“說得對。”現在所有人都瘋了,失去了理智。
他們已經餓了好幾天了。
秦霸聽著他們一言一語,手中的刀握捏越緊,漸漸的,關節泛起了冷冷的白。
“殺了她。”有人衝上前對李相宜揮刀砍去。
秦霸眸光一閃,寒光迸現,衝上來的人倒了回去,斷了一臂。
“牛哥。”有女人撲上來哭喊。
有人指責秦霸:“看來你真走火入魔,為了這個女人,什麼也不顧了,他不過是要殺她,又不傷你,為何下此重手。”
“因為你們犯了我的大忌。”秦霸道。
“犯了你的大忌?”痛哭的女人抬起頭來,一張肌黃的臉梨花帶雨:“你從來不許人提起你死去的夫人,不過因為她長期獨守空房,寂寞難耐,你一心痴迷刀法,令他人鑽了空子,你憤恨難當,殺了那姦夫,將她囚禁半年之久,卻再不肯見她一面,不肯碰她一下,你可知,這對一個女人而言,是多大的痛苦,她寧可自縊也不想再與你為妻,這就是你的大忌。”
女人冷冷的笑:“若這是大忌,只說明你是一個懦夫,不敢面對過去。”
其它知情人也跟著說起來:“不錯,你痴迷刀法,冷落妻子,縱然她有過錯亦因你而起,你怎可如此殘忍待一個女子,如今這女人,不過是個狐媚子,你還待她如珠如寶,若被你死去的夫人知曉,該是多麼的寒涼而可笑。”
“夠了。”秦霸終於狂怒了。
他被人觸到了痛處。
李相宜則完全傻了眼,她沒有料到秦霸會有這樣的一段過去,難怪他那麼的痛恨女人,難怪他視女人如洪水猛獸,難怪他會是那個樣子,原來竟有這樣的淵源……
這也就不難解釋他這麼討厭她了。
如此一聽,他前幾次待她還算是好的。
“我偏要說。”女人見丈夫失了一臂,痛苦無比,毫不理會秦霸的狂怒:“就算你把我們全都殺光了,也難堵悠悠眾口,你秦霸假仁假義之事,很快會傳遍所有幫派,你就是一個偽君子。”
“對,沒錯,偽君子。”眾人附和。
“好。”秦霸的狂怒在聽到他們如此說後,反而洩下了。
他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眾人。
手中的長刀揚起。
面前的人不明所以,全都後退了一步,冷冷的看著他。
秦霸猛的一揮手,長刀出削,半空迴旋,他的青絲漫天飛揚,縷縷落下。
及腰的長髮竟只剩到了背心。
漫天飛落。
有一縷,落到了李相宜的腳邊。
她定定的看著他,不再嘻笑怒罵。
這個男人眼底,竟有了深沉的淚光。
他黑眸沉邃,眸光幽靜:“你們如此勞師動眾,不過為那區區七千兩。”
“說得輕巧,七千兩,多少兄弟付出了血和性命。”有人嘲諷。
“事已至此,你還在假惺惺,若你真不再意,為何又獨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