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宗的人,我當初無意中發現了他們在圃田村的製毒據點,那圃田村後山原來生長著一片名叫曄嬰草的藥,這種藥物聽他們聊起過好像十分罕見,是依著黑水而生,我被他們羈押期間,便看到他們抓來一個個村民用人體試驗藥性。”
靳長恭聞言黑眸一凝,一臉沉思。
鳳棲鸞卻不解另一件事情:“可殿下你怎麼會去了圃田村?”她來靳國不是專程尋找太皇女的死因嗎?怎麼跑到那種偏僻的地方去了?
“其實,其實,呃,我本意是想直接入京的,卻在安陽裡那裡,恰好聽聞附近的圃田村內有一種神奇怪異的黑水,便心中一動,就,就先去探探,那個黑水真的很神奇,我瞧著稀罕,便,便想讓你們來看看。”風裴炅提起這件事因,便有些含糊。
說白了,她會被抓去魔窟,純粹是因為好奇心殺死貓。
得知這前因後因之後,靳長恭便詢問他們接下來有何打算。
鳳棲鸞看四殿下一臉猶豫,便先聲奪人道:“四殿下你先回國吧,你失蹤一事,女皇陛下得知後,一直甚是擔憂,唯有你平安歸去,陛下方能安心。”
“那你呢?”風裴炅下意識問道。
“我現在的身體,並不適合長途奔波,四殿下你且先回去。”鳳棲鸞撇開眼。
不等風裴炅一臉著急地再想勸時,靳長恭插了一句:“四殿下,若你信得過寡人,便將鳳國國師暫且交給我,等他傷勢確認無礙後,寡人自當親自將人歸還於鳳國。”
風裴炅聞言,剛才一臉的憂色瞬間便消逝,她眉開眼笑道:“那,那就多謝靳帝陛下了。”
要說自從靳長恭從魔窟中救了風裴炅之後,她對靳長恭基本上產生了一種古怪沒有依據的信賴,無論靳長恭說什麼,她基本上都不會產生懷疑。
而棲鸞也很驚訝,這四殿下竟會對這位她曾經暗地裡滿嘴唾棄的永樂帝如此信任?
想當初他得知她的身份時,震驚彆扭了許久,都不願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但看四殿下那滿目仰慕看著永樂帝的模樣,嘴角一抽,看不出她倒是接受得比他還快。
看得出來他們還有很多話要說,靳長恭便體貼地騰出空間,讓他們私下敘舊,她則想一個人出去逛逛,而云莫深與震南震北則暫時留在莊園內守著。
一踏出大門,沿著圍牆越枝而過的花樹,彎過一條清幽的小巷道,她便聽到一陣清脆孩子笑鬧的叫罵聲。
“哈哈哈,果然是一個傻子,哈哈,打死這個傻子!”
“好笨啊,竟然還不會還手,只懂得哭,我娘說只有女孩子才會哭,這麼大一個人還哭,真是羞羞臉!”
“哼,快,扔他,看他還敢不敢霸佔我們的地盤!”
靳長恭挑眉好奇地移步走過去,便看到牆角有三四個穿著布衣的小男孩,從地上接連撿著石子,跳起腳使勁嬉鬧著,扔向一個蜷縮成一圈子的一個——男子?!
不會吧?!看身型至少亦算一個少年吧,竟還被三四個才五六歲的孩子追著打?會不會太懦弱啊?
“嗚嗚——”他抱著腦袋,整個人縮成一團像受驚的兔子害怕地抖著。
靳長恭看到他抱頭的手臂被打紫劃出血痕,喉中發著嗚咽害怕求饒的聲音,不敢反抗,也沒有求救。再聯想起剛才這群小孩子們起鬨時喊他傻子,神色一動,沉聲道:“住手!”
那幾個野猴子似的孩子一看到有大人來了,啊地受驚叫一聲,便趕緊丟下手中石頭一溜煙地跑了。
而那個抱著頭的傻子,感覺身上沒有被擲扔的痛楚,才怯怯地抬起臉,那一雙如稚子般乾淨純淨的黑眸抬起,那張白玉般小巧呈心型的,表情那般柔軟而可憐,看模樣亦不過十四、五歲模樣。
他那委屈泫然欲泣,咬著粉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