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天天看著,難道你就指望陛下能知道你在苦苦等待,然後親自派人來接你回去不成?”
鶴毒舌挖苦著,他真心看不起契那副小女人彆扭的作態,明明盼著回到陛下身邊,卻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跑來他的軍營裡窩著不肯走。
“誰苦苦等她了?!”契聞言頓時脖子都急紅了。
他瞪著鶴,撇一撇嘴,不屑道:“再說回去做什麼,反正她不是交待我出來辦事了嗎?辦完了再回去不一樣。”
鶴走到他身邊,他個頭只要契的肩處,他驚奇望著他,道:“你以前可沒有這麼好耐心,只要有點成果就急急忙忙跑到宮裡報嗎?怎麼現在倒是沉得住氣了?”
契臉色有些難看,有些吞吐地反駁,道:“誰、誰說的!”
鶴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道:“別再我面前裝能,好了,說說吧,你跟陛下究竟怎麼了?”
從昨天跑來他這裡,就是一副氣包子的模樣,他此刻就像一個被小朋友欺負了,跑到他這裡來展示自己有多委屈,多不爽。
“……”
“好吧,不說就算了,先前陛下吩咐打造的‘烈火弩’已經初步完成樣品了,你等一下拿去給陛下檢查一下,看看還有哪裡需要修整的。”鶴也懶得理他了,徑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等等!”契一把拉住他,眼中露出掙扎,最後道:“我不去,你另外派人去吧。”
鶴聞言,臉瞬間一沉:“你有種再說一遍?”
契看鶴生氣了,頓時一抿嘴,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些無理取鬧,陛下私制武器的事情是屬於秘密軍事範疇,除了他跟鶴,一些被監視著的秘密的工匠,完全杜絕有第三方知道的可能,現在他不肯去,除了鶴,就是那些工匠送了。
鶴最近要處理的事情絕對不少,而工匠們更加不可能,除了他閒著,他不去擺明不行!
“我……我去送。”契鬆開他,意興闌珊道。
“你到底怎麼了?”鶴真心看不慣他此刻低落的模樣。
“鶴,我覺得……算了。”契扯了扯嘴角,笑得勉強。
他怎麼能跟他說,他覺得陛下變了,她不光“從操舊業”開始吸血殺人,而且現在的陛下越來越不需要他在她身邊了,她的身邊已經有別人代替了他的位置,他或許不被陛下信任,所以有些事情她才會將他隔離開了……
鶴看著他這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冷清的雙眸劃過一絲異樣,過了半晌,他才淡淡問道:“契,當初你為什麼會選陛下為後選鳳主呢?雖然我這麼說有些失禮,不過若非你將她帶來我們商族,我們永遠都不會有機會見識到她真正的價值。”
契聞言一怔,看向鶴,他似舊是那麼沉穩而冷然,看著他那張略稚氣的臉龐,他彷佛想起第一次他看見靳長恭的時候。
為什麼會選她?
他不知道,可世間又哪裡來得那麼多的為什麼呢,也許是命運慫恿,偏偏就在對的時間,碰到對的她,她就是這麼毫無預警,不能他任何反抗的能力便入了他的眼,對了他的味。
她粗暴,一腳就將牢中欺負她的人踢飛,她狂燥,氣起來直接就用拳頭來征服,她邪惡,用那種匪夷所思的方式逼問出他的底細,她聰明,她總會用各種辦法解決令他絕望的困境,她也會很理智,即使在商族沒有一個人歡迎她的情況下,她也絕不屈服,她……
她有很多的“壞”,但是她有更多的“好”,無論是她的“好”與“壞”,如今想起來,都能令他喜歡。
對,就是一種喜歡,明明覺得該氣的事情,偏偏他回想起來卻想笑。
智者曾就對他說過,他是一個憑心做事的人,他要是看準的事情就會勇往直前,絕不後悔,撞破南牆也要衝到底。
可是當初,他在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