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對他有信心,戚~他如果被你殺了,或者你們兩個都狗咬狗弄死了,她一定會拍著雙手慶祝的。
“希望最後陰溝裡翻船的不會是你。”靳長恭難得好心地警告他,可惜更多的是一種漠然的置身事外。
“你打算這樣一直將我關在這裡多久?或者你想將我這個隱患殺了——”
暗帝驟然將她撲倒地地,深遂的瞳仁殘忍入骨,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閃爍:“你明知道我不會殺你的,我費盡心血將你養這麼大,你以為我會殺了你嗎?我要你一生都陪著我,待在我的身邊,寸步不離,你若想逃離,我便折了你的腿,你若念想其它,我便毀了你在意的一切,你只需要承受我給予的一切,我生你便生,我死——你亦要與我一道!”
他的聲音空蕩在迴繞在空氣中,竟比月光還要寂寞寒冷,那是一種冷酷至極的執著。
“我不是你的寵物,如果你真的不殺我,你以後或許會因為今天這個決定後悔的。”靳長恭偏過頭,望著上空那佛像,瞳孔露出一絲詭異的光澤。
可惜埋在她身上的暗帝並沒有看見。
“不會,三年前我敢賭,三年後我就不會輸的。”暗帝沉默片刻,才道
那可不一定,三年前的那個不是我,三年後的我,已經不是你所熟悉的那個人了,我們的遊戲你一開始就選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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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相擁如冰,天末亮,暗帝便帶著他的一幫“怪物”離開了,可是卻在他離開後,就陸陸續續來了一批侍從,他們拿來一張毛絨鬆軟十分暖和的水瀨毯子,墊在她坐(睡?)的地方,又搬來了一老紅木玉石雕龍屏風。
在荒蕪的的牆上掛上一些名人山水圖,或者四軸行書草字。在她面前搬來一張矮金漆桌子,上面堆著經卷書籍,文房四寶、圖書冊頁、多般玩器。
靳長恭看著他們一去一來,迅速擺設好,便躬身行禮後離去,現在這乾巴巴的洞窟,就像注滿營養,看起來整個環境都變得溫暖起來。
靳長恭不用猜就知道這是暗帝的安排,他分明打算一邊將她囚禁在這裡,一面給自己開“小灶”佈置好這裡,晚上跑來這裡處理事情。
忍住將眼前的東西全都砸爛的衝動,靳長恭冷靜地深吸幾口氣後立即盤腿端坐,她暗觀察一圈,然後悄然從袖口中滑落一顆東西,迅速掃了一眼,是一顆裸褐色的,看起來只有指甲大的藥丸。
“難道是恢復內力的解藥?”
就是在昨夜,樂絕歌偷偷地彈了一顆東西給她,瞞過了所有人,可他為什麼要給她這個,他不是跟暗帝一夥的嗎?
指尖玩轉著藥丸,她雙眸精光流轉,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現在放在她面前就有兩條路,要麼相信他,吞了這顆不知道是毒藥還是解藥的東西,二麼,就是繼續呆在這裡,等著別人的救援或者是等著暗帝怎麼時候將整個靳國納入手中,再也不怕她出來蹦達破壞他好事的時候,再將她放出來,養在身邊當一隻乖乖的寵物。
“明天……如果明天還是沒有人來的話……便用你來賭命玩一次吧。”捏著那顆不清楚作用的藥丸,靳長恭低低自語道。
第一百一十章 相信眼睛還是心呢?(一)
鋪天蓋地的飛舞瓢雪,天地一片銀白,冷清寂靜的世界顯得那麼純淨,彷彿世上所有一切的陰霾與汙穢都能被掩埋,消失……
“在看什麼呢?”鶴將炭鉛筆放下,清清冷冷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然後將新繪了一幅戰略對陣圖捲起收妥。
而斜靠在窗邊牆壁上,看著東方遠處急卷漫撒的風雪中,那若隱若現的金碧宮簷,契眼神有些飄渺失神,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想回去就回去,像個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