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這馬車之中的道圖,當即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仿若明白了什麼。他思量了一番,當即便是疑聲問道:“你為何放置這一道道圖之後,又說這一道道圖是你的家師?”
“此道圖陪伴我多年,我從這一張道圖之中明瞭了天地山川,它於我亦師亦友,我該不該對其敬重?”丁古固頓聲凝望中年男子。
“你把這一張道圖作為一個朋友,尊其為師,也屬合理。”男子點了點頭,身形突地便消失在原地。
丁古固見這中年男子點頭,此刻卻是沒有見著了身影,雖心有疑惑可此時卻是不想那麼多,玲瓏可能便是在身後,加之這一個中年男子不知道是敵是友,多方勢力雲集極北雪國,若是胡亂糾纏,不見得討好。
丁古固驅車一路往北,偌大個雪國雪城王城也盡在眼前,頗為巍峨壯觀。丁古固驅車行駛在雪國北城王城大道這一條大道之上,放眼望去,那大道之上已然是沒有粗布凡衣的平民百姓。想來,這一座王城南北之間的民眾在暗中還是有些不平等。
這種情況,大凡目光所能及的地方皆是有之,此時玲瓏的那一番話語響徹在旁,丁古固皺眉了起來。
若是這一個天下真當是被玲瓏化為了那一番摸樣,這一個“天”,又會改變什麼?魔族如果得到了萬物眾生的掌控權利的話,那麼這人間還不是一樣要受制於這種日益頗深的奴婢觀念之中?
天下皆是如此,你又何以強求改變?
丁古固皺眉緊鎖,玲瓏的那無可挑剔的容顏又浮現在眼前,他雖然心知玲瓏的那一番話語所說不盡然是對,此刻卻是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來駁斥她的這一個想法。
這一片天下,可能真的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了。
馬車往北,在經過這雪城王宮的時候,見得丁古固的這一輛馬車,又有幾波阻攔丁古固計程車兵阻攔。不過,在丁古固御氣防禦靈力牆壁之後,這一群修士卻是被直接彈開而去了。
高空之上,雲濤詭異,這一番景物也落到了一雙眼睛之中……
出了雪國王城,呈現在丁古固眼前的卻是一道筆直的官道。
官道兩旁已然是極為耐寒的樹種,雪國雪城北城此時雖是沒有大寒風透,不覺冷霜透骨,也漸漸飄蕩起了細細雪花,而隨著丁古固的漸漸前行,卻是見到了一種丁古固一直便是很嚮往的一種樹木。這一種樹木在南國之地卻是難匿,而在雪國或許便是最不起眼,也或是最為常見與脆弱的樹種,它名為“參天”。
參天樹,若說丁古固對於這一種樹最多的是嚮往卻是有些說得不明確,確切的來說,或許在丁古固心中,對於這一種樹木是好奇居多。
參天二字,也不知道出自於哪裡,更是不明白它為什麼會有參天二字。
參天樹通體雪白,在雪後的陽光之下它顯得有些晶瑩。和尋常樹木一樣,參天樹葉開花,也結果。它有樹的主幹與枝條,它生長筆直,它一如尋常樹木一樣,樹體能夠生長到百丈,千丈,但它卻是最容易崩斷,一般一顆參天樹,一個隆冬崩斷數次之後,依舊是傲雪而出,待到雪國融雪季節到來的時候,它便是又化為了水跡一般,墜落在地,消失與泥土之中。
有人說,參天樹生長太快,會長到天穹之上,它的崩斷與消失,這便是這上蒼降下的法則,要給眾生的一個預兆,要告誡蒼生,不要妄圖違背天意,即便是一顆樹木。
還有人說,這參天樹木便是這極北雪國眾多百姓的念力構成,雪城百姓寥寥千萬之眾,這些百姓皆是盼望著大學隆冬的耐寒作物能夠快速生長,不要在來年的時候受得影響,而這眾多的期盼便是構造了一股強大的念力,這一股念力所衍化的便是這一顆樹木,樹木在融雪時候變為烏有便是說明萬千黎民的心願得到了達成。
“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