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箴鬱悶之極:“好,好,不關我的事,那你也別想知道你爹爹為何不陪你出來。”
龍烈心裡一陣惱火。流風箴的語氣就像他很瞭解面癱爹!他憑什麼比自己更瞭解面癱爹?
“他是‘我’爹,我當然知道為什麼,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流風箴暗笑,雙眼假裝欣賞路邊美景,語氣擺明是在嘲笑他:“是,是,你知道。”
龍烈飛快踹他一腳才覺得解恨,一甩袖子,轉身往回走去。
流風箴笑眯眯地嘆了一口氣,眼神看向遠處,似乎在回憶什麼。他知道龍烈在彆扭什麼,他了解的並非龍寒凜這個人,而是他了解愛上一個人會有的感覺。血落的出現,顯然讓龍寒凜感覺到了危機。
客棧內眾人見一白衣少年風風火火地邁入,趕緊自覺地讓路,在心中感嘆這少年的俊逸身姿,但轉眼間,少年便不見蹤影。
“爹爹。”一推開房門,龍烈就揚聲叫道。
龍寒凜以一種隨意之姿坐在柔軟的太師椅上,旁邊茶几上的茶還在冒著熱氣,見他進來,淡然瞥去,以示詢問。
“爹爹,你怎麼了?”龍烈在他旁邊坐下,雙手託著下頷,湊過去看他的眼,臉幾乎貼上面癱爹的臉。
龍寒凜眼裡閃過一絲疑問,伸手倒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我覺得你好像很不開心。”龍烈煞有其事地道。
龍寒凜心中訝異,但並未表現出來,語氣隱含安撫:“並未。”
龍烈仔細檢視他的神色,確實並無不對,但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感覺,彷彿他和麵癱爹之間生了什麼隔閡。這感覺讓他不安,還有些煩躁,不由得撅起嘴,心裡有些委屈。
有什麼事是不能和自己說的?
龍寒凜的目光落在少年嘟起的紅唇上,古井無波的眼微微波動起來,隱藏著意圖噴薄而出的濃烈情感。
他忽然伸出手臂一勾,少年便落入他帶著涼意的懷抱。四片唇瓣貼在一起,並未深吻,龍烈卻感覺到面癱爹對他的溫柔與在意。
“怎麼?”
“呵呵,沒什麼,”僅一個主動的親吻便將龍烈心底的陰霾掃除得一乾二淨,伸出雙臂僂住面癱爹,故作了然地道,“爹爹,其實如果你想吻我,隨時都可以,不用害羞。”
害羞?龍寒凜見他那雙水靈的大眼閃爍著頑皮的光芒,神色不變,只閉了閉眼,在他唇上我一口便算是懲罰。
龍烈被面癱爹頗有些無奈的舉動逗得再次嘿嘿笑起來,也放下心中的不安。之後,直到二人安歇之前,龍寒凜所表現出的言簡意賅也沒有被他放在心上,只道二人之間莫名其妙的氣氛應該消失了。
但事實並非如此。
龍寒凜生平第一次有些懊惱自己寡言的性情。近日,他發現自己對烈兒的渴望越來越強烈,每次與烈兒相親,洶湧的慾望便如被關押的猛獸,意欲掙脫牢籠。原本他打算多要一間記,與烈兒分開睡,卻又不知該如何對他解釋,怕少年胡思亂想,只得作罷。少年也著實單純得緊,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危險處境,想往他懷裡撲時照樣往他懷裡撲,該往他身上蹭時依舊往他身上蹭。
龍烈半夜被尿憋醒,卻見面癱爹竟然醒著,不由得愣了一下,半撐起身子,揉揉眼睛,迷糊地問:“爹爹,我吵到你了?”
龍寒凜為他拉好散亂的睡袍,搖首之後,道:“怎麼?”
“喝太多水了。”他急得很,搞笑地捂住下身,趕緊下床,藉著昏暗的光線,隨手拿過面癱爹的外衫披在肩上,拉開側門進去了。他們所住的客棧是需內最大的客棧,每一間刻意都配備有乾淨而簡潔的茅房,倒也方便。
龍寒凜起身點了燈,才又回到床上。
龍烈解開褲子,一邊稀里嘩啦地解決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