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一邊迷迷糊糊地想著面癱爹衣服上的味道還真是好聞,一手無意識地摸了摸衣服的布料,卻感覺到一個硬物。
藉著紙牆另一邊傳來的燭光,他開啟手中之物,不由得驚訝地張大嘴巴,睡意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龍寒凜閉目假寐,聽到少年靠近的腳步,並未睜開,沒有感覺到少年進一步的動作,才驚訝地張開眼,落入眼簾的卻是少年難以言喻的神情,朱唇微啟,一雙大眼在燭光下波光粼粼,看起來就像是哭過,讓人心底柔軟,頓生憐惜。
他皺了皺眉,坐起身,將少年拉到床上,為他蓋上被。
龍烈擋住他的手,直視他片刻,卻又別開眼:“爹爹,我看到你衣服裡的東西。”
龍寒凜沉默片刻,為他壓好被角:“睡。”
龍烈的心情非常複雜。當他看到那張畫布上的人是他的時候,驚訝得幾乎叫出聲。他就在面癱爹身邊,面癱爹為何還會隨身攜帶自己的畫像?畫像上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差不多,由此可以判斷是最近所畫。但畫像上,自己的臉上卻看得出被摩挲的痕跡。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面癱爹經常撫摸畫像中的自己。自己就在他身邊,他為何不就自己而就畫像?
面癱爹的小心翼翼讓他的心裡一片酸澀,還有無法抵制的心疼。這個人是想要自己的,但卻一直在隱忍。為何?
他愛面癱爹不是要讓他痛苦,而是想帶給他快樂的。
“爹爹,你是不是很想要我?”他翻身壓在面癱爹上,問得羞澀而直接。
龍寒凜有些意外。他從未想過會在大半夜與烈兒討論到這個問題。這情景,其實有些滑稽,但他看得出少年的認真。
“盡說傻話,你我並非只是父子。”龍寒凜將衾被捲起蓋在他身上,毫不介意因此而讓自己的半邊身體露在料峭的春寒之中,淡淡道。在接受少年的告白之前,他確實想過,若將來少年愛上別人,自己放他離開的可能,但他卻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血落的出現讓他驀然意識到,無論將來少年是否會一直和自己走下去,他也不可能鬆開他的手。已經放在心尖上的人要怎麼放手?是以,他才變得患得患失,越發渴望得到少年。
龍烈的臉蛋因為面癱爹的一句話頓時變得熱乎乎的,不知是否心理作用,身下的男人的身體也變得灼熱無比。他明白麵癱爹是想說:他把自己當愛人看,想要他是自然而然。
也是,若是面癱爹對自己沒有一點兒慾望,該哭的人該是他了。
他嘿嘿一笑,心中裝著滿滿的喜悅,忽而掀開自己身上礙事的衾被,雙手按住面癱爹的肩,大膽地直視著他,豪氣地道:“爹爹,其實今天是‘十五’。”
龍寒凜正將衾被重新蓋在他身上,聞言,呼吸一窒,隨後是一陣古怪的沉默。
“爹爹,你該不會不懂我的暗示吧?”龍烈揚起眉,索性叉開雙腿,騎會在面癱爹腹部,臉上帶著幾分俏皮的鄙視。
是這預設助長了他的膽量嗎?龍寒凜似有似無地嘆息一聲,少年說出這番話確實讓人欣慰和喜悅,但現在是半夜,他並不認為少年有足夠的體力和精神承受他的給予。
“莫鬧,睡。”
什麼?龍烈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竟然被拒絕了?他猛然坐起身,掏出那張畫布,毫不猶豫地揉成一團扔在地上,然後爬上面癱爹的胸口,毫無章法地亂親起來。
“烈兒!”龍寒凜呼吸一緊,警告地低喚一聲。
龍烈並不答話,賊賊一笑,大掌在面癱爹胸前亂摸。
龍寒凜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靜靜道:“烈兒,確定?”
第95章 水銀龍無蹤
“我是不確定你是否想要我,但我確定我很想吃掉你!”他忍不住翻一個白眼,這男人到底在磨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