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了,可是她並沒有做什麼動作,她就是要讓宋文祥看清楚了,就算她沈蘭忍了。他爹孃也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讓他親耳聽他娘罵他兒子是野種,讓他親眼目睹他爹孃是怎麼對待她這個媳婦的。
“娘,這大過年的,我和蘭娘帶了石頭回來給你們拜年,你怎麼張口就罵,再說蘭娘是我娘子,石頭是我兒子,我不跟他們一起回來,跟誰一起回來?蘭娘又沒做什麼,你就別罵她了,以後她會好好孝順你和我爹的。”說完回頭去看沈蘭,然後朝她使了個眼色才開口道:“是不,蘭娘?”
沈蘭根本沒有參合的意思,雖然看到了宋文祥的眼色,卻沒有心去幫他,於是很豬隊友的直接漠視了他的暗示,緩緩開口道:“既然不歡迎我們母子倆,那我們就回去了,你慢慢跟你爹孃解釋,我和石頭就先回去了,香菱,去把大公子抱過來,我們回去。”
“是,太太。”香菱立馬鬆開沈蘭的手,走到宋文祥身邊一板一眼地開口道:“大爺,公子還小受不得驚嚇,不如讓奴抱了回去,太太身子也不舒暢,還是先回去歇息歇息吧。”
宋文祥可謂是裡外不是人了,自個兒親孃沒討好成,還被自家娘子背後插刀,這感覺是在太他美的鬱悶了,回過頭去死死盯著沈蘭,卻無法從她慘白的臉上看到一絲的妥協或者是忍讓,原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自己的小妻子早早就變了,如果說以前的沈蘭是朵嬌弱花兒,那麼現在的她就是棵樹,不管是風吹還是雨打,都將毅然挺立在那裡,背脊挺得直直的,哪怕折斷了也不會彎曲,此刻宋文祥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
“要滾就快點滾,老孃不稀罕你個小彪子給老孃拜年,你個賤人不是有本事麼?有本事還踏進我家的門幹啥?滾,給老孃滾出去。”宋王氏沒好氣地吼道,完全沒有發現兒子和沈蘭之間詭異的氣氛,一心只想將沈蘭這個禍害給趕走,卻不知自己傷了兒子的心,再怎麼樣宋昭巖都是宋文祥的親生子,而且還是長子,卻被她罵作野種,更不要說她此刻潑婦一樣對著沈蘭了。
屋裡宋娟倒好了水,還沒來得及端過來,就見自家老孃出來罵人了,於是默默站在一旁等著看沈蘭的笑話,此刻見自家老孃罵得興起,心裡還暗暗得意呢,自家大哥回來,這女人還不得乖乖低下頭被自家孃親欺辱。
“宋文祥,可不是我不守承諾,既然你娘讓我們母子滾,我們也不會留這裡汙了你家的地是不?今兒你也不用去袁家集了。就留這裡好好孝順你爹孃吧,眼看著你也留不了幾天,畢竟你爹孃也不容易,你就好好留在他們身邊儘儘孝道。我和石頭倒是沒什麼緊要的,也就用不到你關照了。”沈蘭語氣平淡地開口,那華麗的意思就是讓宋文祥不要再去找她了,另外被宋王氏嚇了一跳的石頭,也在宋文祥懷裡扭動著身子。朝自己孃親方向伸手求安慰的模樣,弄得宋文祥有些顧此失彼。
見宋文祥不肯講孩子交給香菱,沈蘭咬牙忍著痛楚,走到宋文祥跟前,朝石頭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然後伸出手對石頭道:“乖,來娘這裡。”
石頭頓時咧嘴就笑了,雙手慌忙朝沈蘭伸過去,嘴裡喊著:“娘,抱。抱。”
“蘭娘,別任性了,那是我娘,你就不能忍一忍?”宋文祥雖然意識到娘子變了,卻不願意相信沈蘭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她早已經不是他在家時的沈蘭了,那個對他百依百順的女子了,所以現在的沈蘭顯然是要讓他失望了。
沈蘭根本懶得理他,直接就要去他懷裡抱石頭,可是宋文祥也不肯把石頭交給她。不自覺地就抱緊了懷裡的石頭,這麼一來沈蘭自然就奪不過來石頭,一時兩個人就有些僵持不下了。
“宋文祥,你這個孬種。這樣的媳婦要著做什麼?你今天不休了她,就給我打她一頓,把她打服了,否則你就不是我宋家的兒子,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