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之奔波,頗有希望。你想想,若世間當真一下子多了逾千的大高手,龍血天國再如何強盛,氣勢也非被萬仙壓得半點不存。血雲又如何能夠容忍?他一路催促萬仙急攻,正是寧願將萬仙逼上絕路,也不願萬仙脫胎換骨。”
張千峰暗想:“這吳奇在龍血教中安插了奸細!方可知道得這般清楚。那血雲或許真心存不良,但這萬鬼豈能不更忌憚我萬仙?他這一手離間之計,果然險惡的很。”
他索性有話直說,道:“多謝宗主提點,然則我萬仙如真能復興,萬鬼以為如何?”
盤蜒傲然道:“無論萬仙變得再強,我萬鬼也絲毫不懼。張千峰,你自以為練功有成,實則在我眼中,仍是粗淺得很。”
張千峰微笑道:“吳宗主教訓的是,在下萬不敢狂妄。”
盤蜒道:“我還知道一事,龍血教此次大舉興兵,實則是忌憚北妖中另一位來頭不小的人物。此人與你關係緊密,可謂生死之交。”
張千峰稍稍一想,登時醒悟,脫口喊道:“是我義弟東採英麼?”
盤蜒道:“不錯,張宗主也並非雙眼不亮,兩耳不聰。”
張千峰眉頭一揚,道:“吳宗主謬讚了,義弟他活著一事,我也是偶有耳聞,然則兵荒馬亂,生生死死,誰能顧慮周全?”
盤蜒又道:“這東採英與龍血教有血海深仇,他當年正是被羅芳林放逐,龍血天國畏懼此人,此行非斬草除根不可。獅心王與我萬鬼共同進退,乃是極緊密的朋友。若龍血教要與他為難,我萬鬼絕不會袖手旁觀。”
張千峰只覺頭大如鬥:東採英是他結拜兄弟,彼此意氣相投,他身為獅心國主,遭遇艱苦,且從未做出半點對不起萬仙之事,自己又豈能與他兵戎相向?這萬鬼與東採英為盟,自己此刻這處境,隱然又困難了許多。
盤蜒盯著張千峰,雙目如催魂索命的鬼怪,過了許久,張千峰仍搖頭道:“我。。。不能背叛與龍血天國之盟。義弟他統領北妖,與咱們並非同族。國與國之間,容不得私人情義。”
盤蜒道:“你們這盟軍,才是外來侵略者。”
張千峰悵然道:“然則究其根源,是由萬鬼侵佔中原為始,那萬鬼雖非此時萬鬼,但上代仇怨,難止於此。吳奇宗主,你若真有議和之心,該當向咱們賠罪才是。”
盤蜒久居北境,脾氣性格,漸與北妖相同,崇尚強者為上,冷笑道:“若你一意孤行,到頭來只有自討苦吃,我有言在先,莫怪我言之不預。”
張千峰仍惦記此人恩惠,悶聲不響,來個忍氣吞聲。
盤蜒又道:“然則我這人寬宏大量,暫且不與你計較。眼下戰事戢止,雙方消停,你可有閒功夫去找那曲封了?”
張千峰時時刻刻,都在思索此事,可先前戰況不斷,他也無暇探尋曲封下落,這時忙道:“吳宗主知道曲封在哪兒麼?”
盤蜒道:“要找曲封,須得先找泰家隱居之地,而那去處除了泰家人之外,唯有蒼國的陳靈虛知道。”
張千峰道:“那陳靈虛已許久不曾帶兵征戰,索酒師侄,你瞧見過此人沒有?”
索酒搖頭道:“我對此人,也只是僅有聽聞。此人號稱‘戰神’,如今戰事緊急,為何藏頭不出?我懷疑蒼國之中,起了內亂,這陳靈虛要麼已死在蒼狐手上,要麼被關入大牢,不得脫困。”
張千峰點頭道:“這陳靈虛與那曲封關係緊密,且武功極高,這蒼國若真害了他,那是自毀長城了。”
盤蜒道:“我知道陳靈虛在哪兒,可帶你去找他。”
張千峰已欠這吳奇太多人情債,加上回絕此人盟約,心頭有愧,本想推拒,然則此事關乎萬仙存亡,對張千峰而言,天下之事,無一能與之相比,索性想道:“債多不壓身。待救了萬仙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