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氣死不可。”
陽問天道:“氣不死,至不濟氣的頭暈眼花,臥床幾天,也就好了。咱倆再加把勁兒,爭點兒氣,早些養個胖娃娃,她見了可愛孫子,哪裡還能狠得下心拆散我倆?”
道兒羞喜萬分,聲音低得如同蚊子,道:“那。。。。那如果養的是女孩兒呢?”
陽問天道:“我加倍歡喜,我娘也一般快活。”
道兒思來想去,點了點頭,道:“咱們什麼時候走?”
陽問天道:“我還得回家一趟,帶些盤纏,總不見得讓寶貝老婆隨我一同挨窮不是?”
道兒說:“我只求與你一道,什麼窮不窮的?我半點不在乎。”
陽問天大咧咧的說道:“寶貝老婆,你高抬貴手,我這當老公的,卻不能不求上進。”
道兒只覺此事太美,前景太好,頃刻之間,竟生出極大的恐懼,生怕陽問天這一去,又被九和公主派人困住,再脫身不得,她道:“問天,你聽我的,咱們。。。什麼都不要了,就這麼悄悄偷偷的出城。”
陽問天柔聲道:“好老婆,你就這麼片刻也捨不得我麼?”
道兒動情流淚,說:“我捨不得,你。。。。你多陪陪我,哄哄我,你先前對我說的那幾句話,我一輩子也聽不膩。你能。。。。再對我說麼?”
陽問天道:“這又有何難?這些情話,我從小就說得慣了,那是張口就來,出口成章的。”
道兒啐道:“原來你。。。你自稱童男子,都是騙我的?你早抱慣了姑娘,說慣了情話?”
陽問天忙道:“不,不,那你可大大冤枉我也。此等言語,我以往只對俊俏兒郎說,可不曾入女子之耳。”
道兒哈哈大笑,說道:“你竟喜歡這。。。。這調調?”
陽問天道:“那可不是?只不過遇上姑娘你,宛如一劑良藥,令我改邪歸正,回頭是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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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幼稚愚昧不聽話
兩人甜言蜜語,香詞豔話,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這喜悅滋味兒似是全無止境,道兒有意委身,陽問天也險些把持不住。總算道兒不願被陽問天小瞧,而陽問天也想明媒正娶,方才苦苦忍耐。
直至半夜,陽問天才道:“我回宮中,去去就來。”
道兒挽留不住,說:“我。。。。。與你一起。。。。”
陽問天奇道:“你怕我回去後,和那些個俊俏小郎君跑了麼?”
道兒撲哧一笑,道:“我敲你個不正經的壞蛋!好啦,我在這兒等你,若你一個時辰不回,我便求吳奇先生闖宮捉你了。”
陽問天與她道別一吻,從視窗翻了出去,尋路前行。
不知為何,今夜著實寒冷,冷風吹而烏雲動,擋住月光,唯留下濃墨般的黑暗,好在路邊點有燈籠,掛著油燈,陽問天才看的真切。
他想起母親,不禁稍感愧疚:“我只哄道兒,不顧孃親,這可有些不對。可是娘她一張臉有如唱戲,哭笑皆做不得數,我怎知她是真情還是假意?”這般一想,心情好轉。
一路心事重重,來到宮殿之外,抬頭見這富麗堂皇的樓宇高堂,又暗道:“我隨道兒一走了之,確實不該,但若不如此,又豈對得起道兒一片真心?況且也不過耗上一年半載,等我二人名分已定,孩兒康健,再回來求娘諒解,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孃親即便鐵石心腸,也會被打動。”
忽然間,兩旁風聲急動,有兩人默不作聲的趕了過來,陽問天一驚,見此二人身穿黑衣,融於夜色,幾不可見。他急忙應變,雙掌同時拍出,掌力陡發,那兩人橫刀一擋,嗡地一聲,兵刃遠遠飛了出去。
一招換過,陽問天更是驚懼:“宮中定有叛亂,敵人絕非等閒。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