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哼了一聲,側過身子,躺在陽問天身邊,道:“其實。。。。其實當年靈王大人並不想殺你娘,張修真也不過割下你娘腦袋,在那之前,她已經死了,是丁大人。。。於凡他出謀劃策,再親手一掌將她殺死。”
陽問天道:“你眼下說這些,又有何用?於凡叔叔已死,我娘。。。我娘也無法復生了。”
秋羊好聲好氣說道:“我這麼說,是想勸勸你,莫恨咱們啦。靈王大人被元人皇帝吆三喝四,也是身不由己。”
陽問天搖了搖頭,不願再談,秋羊靠的愈發緊了些,有如最體貼、最親密的情人般,陪陽問天說話聊天,緩解愁苦。她言辭談吐變得時而優雅,時而可愛,時而調皮,時而撒嬌,偶爾頗有遠見卓識,妙語連珠,又滿懷情感,句句發自肺腑。陽問天雖不受她身軀誘惑,但聽她言語,不禁對她為人好奇起來。
他問道:“你。。。。到底是人還是。。。還是羊?為何我從來不曾見過你這樣的人?”
秋羊道:“我與人不同,原來也是西南地的鬼靈,受那兒的人敬重,但你們漢人總叫咱們‘妖魔鬼怪’呢。我本來與爹爹媽媽生活在一塊兒,可後來惡人趕來,將爹爹、媽媽全都殺了,將我擄走,當牲口一般飼養。那些惡人見我漂亮,又將我獻給當年的趙盛王子,我那會兒不懂事,被那位趙盛王子霸佔,日子。。。好生悲苦。。。”
她說話語氣微妙,本來平鋪直敘,陡然間略帶哽咽,卻又似竭力遮掩,反而襯得她生世加倍悽慘。
陽問天想到自己生平,由衷為她傷感,終於握住她手掌道:“原來你。。。你也是個苦命姑娘。”
秋羊擦了擦淚,輕輕在陽問天唇上一吻,陽問天心頭溫暖,也回吻過去。兩人如初墜愛河的少男少女般親吻一會兒,陽問天大為感動,霎時只覺生平苦難已算不得什麼。
秋羊道:”我從趙盛那兒逃出來後,跑到哪兒,總有人捉我,胡亂捏造罪名,說我穢亂宮廷,妖言惑眾,不知廉恥,什麼罪名都按到我頭上來啦。我。。。從此再也不相信男人,可當年一見到你,卻立時心動不已。我。。。我自個兒也說不上來為何如此。”
陽問天奇道:“真的?我又有什麼好?”
秋羊笑道:“我看你眼神,就知道你是心思淳樸,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又這般英俊,好的不似凡間人物,我。。我都覺得有些配不上你了。”
陽問天嚷道:“秋羊,你。。。你。。。當真對我。。。”
秋羊羞澀的點了點頭,捧著他的臉,用極溫柔的動作撫摸親吻,陽問天偶爾想到:“她是世間人人咒罵的妖女,如何會對我情有獨鍾?”但立時又深恨自己心腸惡毒,豈能中傷這般美好的姑娘?
過了半晌,秋羊道:“靈王大人說,似咱們這些妖魔、鬼靈,本就該高人一等,而非受世人汙衊排斥。我跟從靈王大人,就不用再擔心受世人迫害了。問天哥哥,靈王大人他很看重你,每次提起你來,總是讚不絕口。你來幫幫咱們如何?你與我在靈王大人麾下倍受器重,從此再也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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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金輪急轉除魔鬼
擊退敵手後,少年橫過長劍,再一道強力劍氣激·射而出,刺穿兩個火銃士兵。有一副官喊道:“開槍,開槍!格殺勿論!”
少年喊道:“不要!”但其勢已然不及,眾火銃一齊開火,鐵彈急速而出,威力兇猛,更勝弓箭。
就在此時,一道紅影閃過,將那少女一推,自己又飛快倒退,鐵彈紛紛落空。眾官兵見來人身手,宛如妖魔一般,無不臉色慘白,但總算訓練有素,立時換槍再攻。
那紅影正是陽問天,他到了近處,焉能令火銃得逞?繞了半圈,一招“烈焰雙翼”,霎時光明大作,籠罩數丈,眾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