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西垂森然道:“呂西懸確實心狠手辣,不顧親情,咱們今晚都驚醒些,嚴加防範,他見咱們守的嚴密,便不敢來了。哼,我好心趕來幫他,想不到竟得此回報。”
眾弟子得令,當夜輪班值守,不曾鬆懈。
易安知不能再多留,趁著天黑,翻山越嶺,想要就此逃遠,但忽見有三、四個人影聚在一塊兒,舉止甚是輕祟,那幾人也瞧見他,紛紛喊道:“大師兄,你怎地也在這裡?你也是來對付盤蜒的麼?”
易安聽到盤蜒姓名,怒火攻心,而這幾人平素乃是他的黨羽,對他極為尊敬,他心中一動,見此處遠離山莊,倒也不懼呂西懸追來,他問道:“怎麼?盤蜒那小子在這兒?”
眾門人憤憤不平,說道:“咱們見他與小師妹一前一後,勾肩搭背的走向後山,只怕。。。只怕要去做那等壞事!這小子囂張跋扈,不懂規矩,竟博得師父歡心,將神功美人兒一併賞給了他,咱們氣憤不過,非要揍他一頓出氣不可。”
易安心生毒計,想道:“先將這盤蜒殺了,再將呂流馨擄走,呂西懸投鼠忌器,想必不敢對我動手。這老賊搶我情人,我要千百倍回報在他女兒身上。”他想著想著,面露狠毒笑容,說道:“好,那咱們便悄悄跟去,若他們真做出這等不要臉的勾當,咱們就將盤蜒宰了。”
眾人嚇了一跳,說道:“師兄,殺人倒也不必,若被師父知道,咱們可都難逃性命。”
易安勸道:“大夥兒都蒙上面,裝作是垂門之人做的。待結果盤蜒,再享用小師妹,她如此放蕩無恥,咱們也不用與她客氣,天大的事,都有垂門替咱們背黑鍋。”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心動:他們久跟易安廝混,迫於他淫威,對他言聽計從,不敢違逆,又恨呂流馨對盤蜒情有獨鍾,被易安以她嬌軀相誘,哪裡能忍受得了?於是紛紛說道:“便聽大師兄的。”
易安命眾人取手絹遮住口鼻,穿過竹林,找了一圈,果然見盤蜒與呂流馨坐在一塊兒,呂流馨哭的淚如雨下,手上捧一綠色狐狸,那綠色狐狸身上中了一箭,已然奄奄一息。
易安驚想:“原來這疫狐是她飼養的,這可真沒想到,嗯,前幾日咱們巡山的時候,大夥兒射箭追殺,果然還是命中了。”
呂流馨哭道:“綠狐,綠狐,我不該。。。不該留你在這兒,想不到竟害了你。你為何要離了後山,到處亂跑?你不知外頭危險麼?”
盤蜒柔聲道:“小師妹莫要擔心,我有法子,可救這綠狐。”
呂流馨喜道:“真的?”抱住盤蜒,在他臉頰上一親,說道:“盤蜒哥哥,你快些。。。快些救它。”
盤蜒接過綠狐,手掌輕顫,已拔出那箭矢,毒血登時湧出,盤蜒伸手在它身上按摩撫摸,血流立止。
這綠狐身上氣血流動與人體迥然不同,故而醫人的點穴法門對它卻無用。但盤蜒精通太乙術數,將綠狐血脈視作太乙八將陣法般推算,自然出手奇準,效用非凡,而他此刻體內真氣也非同小可,以此替小綠狐止血治傷,幾有起死回生之效。
呂流馨見小綠狐神情緩和,偶爾能眨眼,模樣甚是平靜,料來已度過難關,頃刻之間,她再難抑制對盤蜒心意,摟住盤蜒,將腦袋倚在他肩上,小聲道:“盤蜒哥哥,謝謝你啦,你對我。。。這般好,我。。。。我真不知該如何報答你。”
盤蜒道:“你讓我親親你的小嘴,我便心滿意足了。”
呂流馨嬌軀發顫,不敢答應,心裡卻千肯萬肯,只盼盤蜒能明白她的心思。
盤蜒笑道:“你不回答,我便自個兒做主了。”
呂流馨使盡全力,這才“嗯”了一聲,閉上眼,不敢去看盤蜒,忽然只覺唇上一熱,她嗚地一聲,剎那間手腳無力,但又熱情高漲,腦袋微微扭動,任由盤蜒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