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吻了許久,呂流馨睜開眼來,眸中柔情似水,小聲道:“盤蜒哥哥,我。。。。我的心好亂。我。。。。我明明想去萬仙,但又絕不想與你分離。你。。。。你想我怎樣?我爹爹已許了我兩人婚事,在我心裡,也早。。。早就把自己當做你的人了,可是萬仙。。。。萬仙。。。那是我一輩子的夢啊。”
盤蜒依舊在笑,神色令她猜測不透,突然間,盤蜒慘叫一聲,一柄長劍刺穿他身子,呂流馨大駭之下,肝腸寸斷,竟忘了反抗,被四五個漢子制住,她見盤蜒被一人拋在一旁,身子抽搐,似乎活不成了,她腦中大亂,恨不得也立時隨盤蜒而去。
只聽一高大的蒙面人道:“點她穴道,將她脫的精光,大夥兒一個個來,不許爭搶。”
又有一人笑道:“這小媚狐平常老招惹老子,偏偏不讓我碰,我可早等的不耐煩了。”
那高大蒙面人喝道:“你胡說些什麼?”
呂流馨頃刻間醒悟過來,怒道:“是你?你是大師兄,你是三師兄,你是四師兄,你們。。。。你們。。。。。”
眾人心頭巨震,齊聲叫喊起來,興羅布問道:“大師兄,她認出。。認出咱們,如今。。。如今該怎麼辦?”
易安冷笑道:“還能怎樣,完事之後,一併殺了。”他其實另有盤算,想要長久霸佔呂流馨,但此事不能言明,而需找一時機,將這四人一一殺死,再將她奪走。
呂流馨大哭道:“你們殺了盤蜒哥哥,我。。。我就算化作鬼,也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話音剛落,最外頭一弟子痛呼一聲,腦袋飛上了天,緊接著,又一弟子口噴鮮血,胸口染紅,倒地而亡。
易安、蔣正爭、興羅布同時拔出劍來,神色惶恐,只見樹影之中,盤蜒披頭散髮,一身勁服沾染鮮血,手中妙水劍閃著銀光,他哈哈大笑,嗓音嘶啞,如同烏鴉,迴盪在樹林上空。
呂流馨欣喜若狂,喊道:“盤蜒哥哥,你沒事麼?”
易安厲聲道:“我明明刺中你心臟,你怎地未死?”
盤蜒嗅到了血腥的氣味兒,受到重傷刺激,見證人性的醜陋,一時又快活起來,那痛苦與樂趣壓制了食慾,讓他一時不再感到無聊。眼前的人皆是他的玩偶,操縱於股掌之間的傀儡,但這些玩偶也會反抗,令盤蜒遭罪,這讓盤蜒高興壞了。
他扮作乖巧的徒兒,他扮作風流的戀人,他扮作友好的師弟,他扮作得力的助手,他扮作悽慘的受害者,如今他又要扮作罰惡的神,享受復仇的快樂,雖然他的仇人也不過是他手中愚蠢的棋子。
盤蜒沉迷於自己的虛偽,但他的虛偽卻揭穿了每個人的偽裝,他由此認為自己是最誠實的人。
如果他們不能讓自己舒心,盤蜒會毀滅他們,毀滅的過程,盤蜒從中作樂,他一直在這麼做,從古至今,在夢境與現實之中,盤蜒都是如此。
蔣正爭大喝一聲,長劍狠狠劈落,盤蜒身子一轉,隱沒在叢林之中,興羅布衝了上來,在灌木叢中亂砍。
只聽易安喊道:“在這裡了!”興羅布轉過身,頓時傻了眼,只見易安一劍劈頭蓋臉,刺穿興羅布腦袋。
蔣正爭駭然道:“大師兄,你瘋了麼?”他不知在易安眼中,興羅布剛剛形貌化作盤蜒,指著他大聲嗤笑,渾身皆是破綻,這才被易安斬殺。
易安以為殺了盤蜒,大聲叫好,回頭一瞧,卻見盤蜒站在他身後,對他笑道:“大師兄,你瘋了麼?”
易安神智大亂,哇哇吼叫,以劍作刀,使出血染紅土刀法,兇猛朝“盤蜒”劈去,那“盤蜒”也舞動長劍,與他鬥得難分難解。
但畢竟是易安功夫更勝一籌,二十招後,他使一招“中原逐鹿”,左斬右劈,一劍刺穿“盤蜒”心口,他仰天瘋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