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下可真死了吧。”
幻境消失,那死者現出原形,不是盤蜒,卻是蔣正爭。
………………………………
十三 情海無涯苦作舟
易安心下困惑,又生出極大的恐懼來,不明白自己為何接連看錯了人,他愣了半晌,扭頭就跑,不料沒跑出多遠,頭頂忽然有一人倒吊下來,易安厲聲哀嚎,眼神異常驚駭,只見那人朝自己咧嘴而笑,一張臉狂熱歡喜,如同鬼怪。
易安瞪大眼睛喊道:“盤蜒!”莫名間,他感到手腕麻癢,急忙一瞥,瞧見那道道指甲傷痕,他一下子回想起數日前的情形,當時他惱怒之下,要將盤蜒掐死,盤蜒在掙扎中挖破了易安面板。
易安突然明白過來:“這一切皆是此人搗鬼!”他不知自己為何會這般想,但這念頭仍鑽入腦中,令他憎恨入骨,他咆哮道:“你。。。。你這魔鬼!”運足全力,一劍刺向盤蜒咽喉,去勢如烈火一般。
盤蜒也刺出一劍,比易安這一劍快了數倍,正是天運掌劍的功夫,易安腦袋登時被從中剖開,此時盤蜒身子下墜,妙水劍如裂豆腐,將易安整個人如劈柴般一切為二,鮮血如怒濤,淋了盤蜒一身,盤蜒感受那血液中的恨意,心曠神怡,如痴如醉,他不禁發瘋似的笑了起來。
呂流馨見狀害怕,但得知盤蜒沒事,什麼都顧不上了,手忙腳亂的爬了過來,撲入盤蜒懷中,說道:“盤蜒哥哥,你的傷。。。。”撫摸他胸口,卻並無劍傷,她腦中混亂,不明所以:“我明明見他中劍,為何他。。。。安然無恙?”
她先前所見景象,自然是盤蜒的太乙幻靈內力導致,盤蜒中劍處在手臂,卻令眾人確信將他殺了,引他們對付呂流馨,終於露出野獸般的本性,他恨這些醜陋的畜生,而這恨意讓他歡喜。
盤蜒捧著她的臉頰,說道:“沒事了,沒事了。”呂流馨痛哭流涕,狂喜之中,親吻盤蜒臉龐,盤蜒眼神空洞,又道:“我殺了人,咱們當速速離開此處。”
呂流馨有些六神無主,道:“是這些人。。。這些人先動手的,爹爹必不會見怪。”
盤蜒道:“如今局面微妙,我與你在此私會,殺了他五位得意弟子,你爹爹定然會大發脾氣,此事你只裝作不知即可。”
呂流馨道:“好,我全依你。”她原本陶醉在熱戀之中,經此一事,更對盤蜒生出患難與共的真情來,竟對他言聽計從,全不多想,如盤蜒要她放棄登仙願望,就此將身子交給他,她多半便會聽話。
兩人走過一段路,在溪水中洗淨身上血跡,坦陳相對,呂流馨少女心性,情難自已,想要上前依偎相擁,但盤蜒神色冷淡,聲音威嚴,阻止她親熱舉動,呂流馨心道:“他經歷一場慘烈廝殺,自無心情與我。。。與我痴纏。”
她運龍虎功,身子發熱,將衣衫蒸乾,這才與盤蜒惜別。她不忍舍下疫狐,抱著它悄悄返回屋內,臥倒在床上,眼前終於浮現出那殘酷猛烈的拼殺來,她瑟瑟發抖,不敢多想,就在這時,疫狐輕輕哼了一聲,舔她臉面,呂流馨只覺頭腦一片舒坦,並非中毒跡象,反而平息了心中紛亂,如此安穩入眠。
次日一早,她餵了小綠狐燻肉,見它睡得安穩,放心下來,換上一件漂亮新衣,走出屋子,去找盤蜒,只見盤蜒與玉家兄弟在談天,兩人相見,盤蜒待她頗為冰冷,只朝她點一點頭,其餘更不多言。呂流馨上前與盤蜒交談,盤蜒最多隻是“嗯”了一聲,便當她不在面前一般。
呂流馨生平頭一次陷入真心實意的深情,當真刻骨銘心,難以自拔,見盤蜒如此,心中惱火,卻又驚駭萬分,不顧旁人,大聲問道:“盤蜒哥哥,可是我做錯了什麼?你為何這般對我?”
盤蜒站起身,不發一語,徑直走開,呂流馨又怕又急,拉住盤蜒胳膊,說道:“你為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