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害。”
盤蜒道:“那驅蛇香呢?若有落地生根,或是漂泊不定,不就太平了麼?”
東採英搖頭道:“若真有人奪得此物,必惹來無數搶奪,徒增殺戮而已,我那獅心國中,本從某處得來不少‘落地生根’,但風聲傳出,百姓以為我有私心,只顧自個兒,不顧平民死活,鬧得各處造反,死傷反而激增,我只得將這驅蛇香送人,這才換得太平。”
盤蜒哈哈笑道:“世人不換貧而患不均,若連這活命之權都比不上貴族老爺,焉能忍耐不反?”
東採英苦笑幾聲,又道:“待在這荒山中著實不妥,此地離我營地不遠,兩位若不介意,不如到我那兒去喝一碗熱酒如何?”
盤蜒面對東採英,著實心中有愧,不想過多結交,但血寒拍手笑道:“若是好酒,一杯可不夠,咱們英雄好漢,豈能不喝他個十斤八斤的?”
東採英大聲道:“道長真是女中豪傑,好,只要道長酒量足,十斤八斤,都由我老東請了。”
盤蜒仍在猶豫,血寒道:“荒蕪與你身上都有傷,我總得找一安穩地方,替你倆施救。怎麼?你怕東獅王對你動手動腳,意圖不軌麼?”
盤蜒這才笑道:“你這尖嘴道士,好吧,全由得你。”
東採英大喜,在前引路,走了十里地,來到另一河谷,有山石遮風擋雨,帳篷寬敞,河水清澈,果然是處風水寶地。帳篷中有十來個士兵,皆是身手高明的干將。
走入帳中,血寒替盤蜒、荒蕪治療一番,不久已復原大半。隨後東採英帶來美酒,斟滿酒碗,分給盤蜒、血寒、荒蕪。他與荼邪酒量極大,一口便將大碗喝乾。血寒逞能,也是酒到碗幹,好生利落,她不運功抵擋,幾合已喝的醉眼朦朧,靠在盤蜒身上呼呼大睡。
東採英見盤蜒一小口一小口的飲酒,嘿嘿說道:“吳掌門,你功夫極高,我很是佩服,但你喝起酒來,卻遠遠比不上你這位紅顏知己了。”
盤蜒揚眉道:“品酒並非飲水,豈能不分滋味兒,海吃胡喝?”
荼邪嗤笑道:“英雄好漢,但求一醉,酒入腹中,憂愁盡消,管什麼狗屁滋味兒?”
盤蜒道:“若是英雄好漢,心中無憂,何須借酒消愁?若滿心愁苦,只借喝酒逃避,算哪門子英雄好漢?”
東採英喝彩道:“說的好,吳掌門不愧是讀書人。這喝酒的道理,我說不過你,咱們幹了此碗!”與盤蜒酒碗一碰,張嘴一吸,碗中登時精光。
盤蜒依舊慢吞吞的小口品評,神色平靜。
再喝幾口,盤蜒問道:“東獅王,你救下履族之後,為何今夜去而復返,難道你要獨闖龍血營地,教訓他們麼?”
東採英反問道:“吳掌門,你呢?你難道是為救荒蕪師妹而去?”
盤蜒道:“我哪有這未卜先知的本事?不過碰巧而已。”
東採英望著盤蜒,忽然高興起來,道:“你定與我想得一般,要令他們吃些苦頭,知難而退,是麼?”
盤蜒笑道:“原來如此,獅王,若非今夜閻王代勞,只怕你一雙鐵拳,定要揍得龍血將士對你又恨又怕,深惡痛絕了。”
東採英說道:“我。。。這人不像那些足智多謀的。。。軍師,只有一身蠻力,遇上敵人,也唯有沒頭沒腦的打上一架。我那。。。軍師說,這是我的好處,若我再聰明些,算計些,他反而不會幫我。”
盤蜒神色黯淡,問道:“你那位。。。軍師,叫什麼名字?”
東採英說道:“他叫泰遠棲,是昔日泰家中一位了不起的謀士。後來得罪萬鬼,被到處追殺。”
盤蜒本以為他說的是自己,不想聽到這熟人,奇道:“這泰遠棲是你軍師?此人名頭可當真不小。”
東採英答道:“可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