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淺淺一句話,哪有人敢不順。
雖然兩位婢女沒有大聲說出淺淺的身份,但看廚房裡的管事,一副討好的樣子,各人心中也有了底。
這位姑娘的身份肯定十分高貴,不然的話,她哪裡會這樣小心討好,不管怎麼說,他們不要惹得這位姑娘厭惡就好。
淺淺慢條廝理的做著蛋糕,心情甚好的哼著小曲,有些故意拖時間的嫌疑,不過這裡除了她,沒有人做蛋糕,誰也看不出來。
蛋糕做到一半,剛放到鍋裡去蒸。
這時候就見一個少年模樣的男子抱著柴進來,腦袋低低,一副不敢抬臉的樣子,自右眉開始,一直到眼下,一片鮮紅的胎記。
淺淺看到他時,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大娘也清楚這少年的面容多為人不喜,有些膽小的甚至被嚇到過,惟恐淺淺責備,大娘率先一步先喝斥出聲,“小俊子,柴放下了趕緊出去。”
被稱為小俊子的少年,一副自卑的樣子想掩住臉上的胎記,但奈何胎記太大了,一目瞭然。
小俊子趕緊放下了木柴,腳步凌亂的跑了出去。
大娘這時也上前向淺淺賠不是。
“小俊子衝撞了姑娘,望姑娘寬恕。”
淺淺不甚自然的閃了下眼,面染不喜的說:“沒什麼,只是沒想到太子府會出現這種面有殘缺的人。”
大娘的臉色一陣不自然,解釋說:“小俊子是奴婢的侄兒,奴婢那大哥就這麼一根獨苗,看著雖不好,但幹活很勤快的。姑娘下次來的時候,奴婢會注意了,不讓他出現在廚房。”
淺淺面色訕訕,也一副不好多說什麼的樣子,嗯哼一聲。
回身,淺淺繼續盯著灶爐上的蛋糕,眉眼卻是微微擰起,這位叫小俊子的少年明明就是言昕,但是大娘怎麼會說是她的侄子,還頗為維護的樣子。
在淺淺狐疑中,蛋糕也好了,她招呼一聲,婢女便將蛋糕盛起,三人一同回了院子裡。
正好大郎練完武回來找不到淺淺,剛出院門的兩人差點撞在了一起。
大郎有些急的問:“你去哪裡了?我回來就不見你的人影了?”
淺淺笑笑,回身指了指婢女手中提的食盒說:“我去廚房了一趟,做了鬆軟口可的蛋糕,大哥,你也來嚐嚐。”
大郎一聽是去廚房了,立馬抿了抿嘴,當著兩個婢女的面,卻是裝腔作勢的指責了一番。
“你也是的,沒事跑廚房去做什麼,你想吃什麼,讓他們做了給你送來就是了,下次別再跑到廚房裡去了。那裡油鹽味又重,不適合你去。”
淺淺莞爾笑笑,不甚在意的說:“有什麼關係,以後家裡情況不好時,別說廚房裡幹活,我連地都下過。”
大郎抿了抿嘴,這才沒有吭聲。
兄妹倆人並肩朝屋裡走去,淺淺側目微笑著說:“大哥,我今天做了蛋糕,大嫂最喜歡吃我做的蛋糕了,你等會兒要多吃兩塊。”
大郎神色一哽,不甚自然的說:“好。”
在女子坊的時候,劉羽琪的確喜歡吃這些鬆軟可口的蛋糕,懷孕了沒什麼胃口的時候,吃上兩塊是很不錯的選擇。
雖說女子坊的食物不能外帶,但其實女子坊不單給肅親王府走了後門,忠勇侯府也有後門可走。
淺淺坐下,拿出蛋糕,用小碟裝好,推到大郎的面前,這才出聲說:“大哥,你嚐嚐。”
大郎嚐了口,眼神一亮的說:“嗯!你做的嗎?”
“不然呢?”淺淺好笑的反問。
大多數的男子都是不愛甜食的,但是言家兩兄弟都喜歡,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生活太苦了的原因。
畢竟像他們這樣家庭出生的孩子,自小是沒有機會吃到糖的,就算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