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爹……對……不……起……你……,沒……沒撫……養……過……你……”凌雄一時百感交集,反而忘了怒斥馬彪,顫顫伸手,輕撫馬蘭秀髮,結結巴巴地向馬蘭道歉。
他濁淚滑流,顆顆滴在馬蘭的臉頰上,滾燙髮熱。
他沒想到馬蘭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來認他這個親爹,而且還在殘酷的特殊環境下,面對的是馬彪的逼迫與報復。
他愧疚的是,他從來沒有撫養過馬蘭一天。
甚至,在此之前,他根本不知道馬蘭是他的親生女兒。
凌雄喉嚨被塞入雞骨頭已久,且喉嚨已發炎重傷。
此時,他說話甚為艱難,有話難言,有苦難訴,傷痛無限,就更別提給馬蘭予以補償了。
“嗚嗚……蘭兒,對不起!三哥傷害你了!對不起!你打死我吧!嗚!我真是畜生!”凌南天手腳被綁,雖坐床沿,卻是動彈不得,此時也被馬蘭感動。
他哭喪著臉,向馬蘭認錯道歉。
“嗚……三哥……嗚!不怪你……我們都是無辜的、被騙的……是馬彪那畜生……”馬蘭心疼如絞,但卻驀然回頭,泣聲勸慰凌南天,淚如雨下。
慘痛篇 屈辱自盡
“孃的,死賤人,老養了你二十年,你一下就認凌雄老賊為爹。老的麵條米飯魚肉餵狗了?啪啪!”馬彪見狀,吃醋了,更恨馬蘭。
他驀然出手,附身過去,一把抓住馬蘭的頭髮,怒罵兩句,甩手就給她兩記耳光。
“哎呀……嗚!馬彪,你這個死畜生,我與你有什麼怨仇?你要恨我,要不想養我,那你就在我小時候把我掐死算了,你何必要等到現在來如此害我身敗名裂?你不是人,你沒有人性!你不配當我的爹!我跟你拼了。”馬蘭慘叫一聲,兩腮紅腫,雖然頭髮仍被抓著,但是,她仍是堅強地、悲憤地血淚控訴馬彪。
她言罷,驀然握拳,拼全身力氣,雙拳由下而上,分別擂向馬彪的腹部與褲檔。
馬彪做夢也沒有想到馬蘭會如此罵他的,而且馬蘭句句是道理,或多或少勾起了他的心思。
他腦際間忽然掠過了他二十年來一直疼愛馬蘭的情景。
父女相依為命的日,馬蘭的獷野古怪也給了他很多快樂。以前,無論他在軍有多麼苦悶,只要回到家,小馬蘭的蹦蹦跳跳、投抱入懷、摟著他的脖、親得他滿臉口水,又或是領著一幫小孩,在家裡捉弄他。
那時,他常為小馬蘭的古靈精怪笑出眼淚來。
可是,今天,他卻為一己私仇,傷害了馬蘭,傷得她渾身是血,揪碎了她的心。
“砰……咣……啊呀……”馬彪猝不及防,腹部了一拳,褲檔也了一拳,慘叫一聲,本能地抬腳蹬去,一腳狠蹬在馬蘭的胸膛上。
他身後退了一步,雙手鬆開了馬蘭的頭髮,坐倒在地上。他腹部所的那一拳倒不算什麼,因為馬彪高大威猛,體格強壯,又是軍人。
他腹部受小女一拳,便如跟小孩玩泥巴似的,但是,他褲檔了一拳,卻是要命的。
“噢……哦……”霎時間,他便冷汗直冒,臉色發青,張大嘴巴,嗷嗷叫起來,卻又吐字不清。
他不僅兩隻蛋疼痛欲裂,而且疼得他全身發麻,腦袋空蕩蕩的。
他一手捂著褲檔,一手撐撐地,想坐起身來,卻又是渾身無力,他揚手指指馬蘭,想罵想喊,終是發不出聲。
“砰……咔嚓……啊呀……咣……”馬蘭胸膛捱了馬彪一腳,慘叫一聲,仰天而倒,鮮血狂噴,血雨濺起又倒灑。
她胸腔骨裂,折斷的胸骨或凹下去或凸出來,身體變形,後腦又重重地磕在地上,登時洞穿漿濺。
“馬……彪,你這……死……畜生,你養我……二十年,卻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