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快說!不然本王立即殺了你們……”
“九皇侄,殺了他們,好讓皇上找不到太醫診治麼?”景王掃了他一眼,陰聲道,“你安的好心!”
“王叔這是何意?千翌只是擔心皇兄,一時情急……”九王抬眼瞪著景王,開口反駁。卻聽到一人沉聲道:“兩位王爺請勿爭吵,讓劉太醫把話說完。”
說話的是隨景王一起來的四位重臣之一,丞相陳松南。蔚相倒臺後,皇帝將丞相一職一分為二,由這位陳大人擔任了左丞相之位,今天來的另三個人當中,李政哲擔任了右丞相之位,加上兩位尚書大人劉奎瑞,許智文,皆是三朝重臣,門生遍天下,卻是朝廷的中立派,從不摻入皇權之爭,他們做官做得太久,深諳為官之道,處事圓滑,對朝廷有忠心,卻又過於明哲保身,換而言之,誰做皇帝,對他們來說都沒有區別,所以無論誰在上位,都不會去動他們。因此當初皇帝在蔚相倒臺,朝堂動盪的時候,從他們中間選了陳松南,李政哲做丞相,滿朝文武竟無一有異議。
此時這位丞相大人面帶憂色,皇帝如果出事,朝廷必定亂成一團,這不,眼前這兩位王爺就已經吵上了,所以也不能再裝聾做啞了。右相李政哲也面帶不悅地看了兩位王爺一眼,對太醫道:“劉太醫,皇上到底怎麼了?你別急,慢慢說。”
“回丞相大人,皇上他……”劉太醫抹了抹額上的汗。聲音有些發顫,“皇上之前聽聞邊關告急,就已經急怒攻心,咳出血來了,剛剛硬撐著跟諸位大人說了這麼多說,實在是撐不住了……”
“我是問你,皇上到底是怎麼了,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李政哲臉色沉下來。劉太醫抹了抹汗,抬眼看了一直立在旁邊的司天監正,那位監正大人上前一步,臉色蒼白地道:“下官來因丞相大人的話吧。”
眾人的目光都盯向他,地監正大人額上也不禁見了汗:“皇上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啟動了護國神鼎,為了恢復神鼎的靈力,皇上一直用心頭血祭養神鼎,可是皇上因為失了神鼎的靈力護佑,被人施了極邪惡的牽魂降術,所幸有神鼎剩餘的部分靈力守護,未至心神大亂,但全身的經脈受到重創,還受了極為嚴重內傷,下官和諸位太醫,這些天一直在幫皇上調查,可是剛才聽到邊關告急,皇上心神大亂,當即就咳了血,又強撐著和諸位大人說話,所以才會……”
怎麼回事?瑪哈不是沒有進殿就已經走了麼?還會有誰再跑來下降?難道那日我被瑪哈抓走之後,太廟之中又生變故,所以寂將軍明明已經解了降,竟然還是死了。腦子紛亂一片,心中又悶又痛,我望著皇帝蒼白的面容,感覺快要透不過氣了。
眾人之中除了景王,想必都是初次聽聞牽魂降之名,便是護國神鼎能解降毒,只怕不是皇族之人和像傅先生,段知儀或司天臺監正這樣的修行之人,根本不可能知曉,司天臺監正也未多言解釋,所以眾人皆是一臉茫然之態,不斷追問,等到眾人將監正大人的話弄懂之後,皆是又驚又怒又懼,只有景王神情莫測。九王質問道:“難道皇上就沒救了嗎?劉太醫,你們幾位都是太醫署執事,醫術精妙,竟連皇上的傷都治不好?”
劉太醫顫抖道:“皇上是被天下間最陰毒的邪術所傷,受傷之前,身體已經極度虛弱,如果不受刺激,安心靜養,內傷尚可痊癒。可是,全身的經脈卻無法治癒,便是傷好之後,也會四肢無力。全身無法動彈。如今急火攻心,邪風入腦,隨時有可能……即使是醒過來,只怕也識不得人……”
許尚書也罵道:“沒用的東西,來人,把皇上立即送回宮,再找別的太醫診治!”
“萬萬不可!”幾位太醫立即跪到地上,“大人,現在萬萬不可移動皇上!”
“這又是為何?”李丞相道。劉太醫道:“此時皇上龍體極為脆弱,別說路上的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