簸會加重皇上的傷勢。就是要將他移到馬車上,可能就會……”
卻聽景王揚聲喚進了候在殿外的心腹侍衛:“玄虎,你也略通岐黃之術,你幫皇上把把脈,看太醫所言是否屬實?”
那玄虎聞言蹲到皇帝身側,把了脈,再快速在皇帝全身各處快速地移走揉捏,片刻起身對景王道:“皇上身受極重的內傷,脈博微弱幾不可判。全身經脈盡斷,治癒的可能幾乎為零,就算是傷好……”那侍衛遲疑了一下,景王道:“如何?”那侍衛沉聲:“就算是傷好,也會全身癱瘓,成為廢人!”
朝臣們硬生生抽了一口氣。我退了一步,蹲到地上。望著昏迷不醒的皇帝。心中一片茫然。怎麼可能?這個人怎麼可能會死?他怎麼可能會這樣容易死?他是皇帝,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手中掌握著天下大權,他不該這麼容易就死!我所認識的他,是青樓中那個從容不迫的貴族少年,將軍府那個柔情脈脈的宇公子,朝堂上那個狠心絕情的皇帝,皇宮中那個矛盾複雜的上位者。那樣聰明,那樣善疑,那樣心狠,那樣果決,他做每件事都有兩三個目的,這樣的人,該為自己思慮周全才是,他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的就死去?
淚不知何時從臉頰滑落,耳邊紛亂一片,我聽不清那些王爺那些朝臣那些太醫說了些什麼,似乎有人在爭吵,似乎有人在喝斥,似乎有人怒氣衝衝地衝了出去,似乎又有人在諍諍囑託,似乎又有人在我面前低語,有轟隆聲,有吱吱聲,天地彷彿都在搖晃,當所有紛亂的聲音都消失之後,一塊絲帕遞到我面前,我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絲帕,見到淚滴到絲帕上,淚珠迅速地暈染開來,在細膩的絹面上綻成一朵霜花。
我抬起頭,眼淚的雨幕後面,是一張年輕的模糊的臉。我怔怔地看著他,他遞著絲帕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臉漲得通紅:“夫人……”
我回了神,接過他手裡的手帕,擦乾臉上的淚:“謝謝蕭統領。”轉頭往大殿看去,這一張望,心中卻是一驚,殿上卻己無人,不知何時,我和皇帝身處的地方,又升高成平臺,四角的玉製法哭和八角的黑木人俑,就像突然從地底冒出來似的。眼前的佈置,跟那個瑪哈攻擊太廟時一模一樣,頭頂有一柱淡淡光束打下來,將皇帝籠罩其中,我抬頭一看,那光束,正是空中懸著的護國神鼎發出的。
蕭無望許是見我面帶驚色,解釋道:“護國神鼎尚有微弱靈力,可以護住皇上的心脈。”
我一聽,轉眼看著他,心中一喜:“那皇上暫時不會有事,是不是?”
蕭無望避開我的眼神,垂下睫,沒否認卻也沒有承認,顧左言他:“那些王爺和大人們已經離開,夫人也該回宮向太皇稟報了。”
“稟報……你要我怎麼跟娘娘說?說皇上受了重傷,就快……”我咬住唇,低頭看著平臺上毫無生氣的皇帝,心中驟然一痛。他唇角還沾著血漬,我伸出手,用手中的絲帕輕輕擦乾淨他的唇角。抬眼見蕭無望定定地看著我,遲疑了一下,仍是問出來:“蕭統領知道皇上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嗎?
我是想知道那日瑪哈走後,之後又有誰來?蕭無望垂下眼瞼:“在下不知。“
我也知道他不會說,也不追問,又轉頭看了看皇帝毫無生氣的臉,咬了咬牙,起身道:“妾身告辭,請蕭統領小心守護皇上。“
第49章 逼宮
兩位王爺和大人的車隊並未等我,想來也是,得了這麼一個驚人的訊息,誰還有心思理我,皇城越近,我心裡越發忐忑,持上傷成這樣,太后只怕知道還不知道會怎麼樣,這禁宮朝堂,只怕要亂上好一陣了。
果真,太后聽我說皇上受了傷已經臉色大變,等我把太醫所言那句“即使是醒過來,只怕也識不得人“剛剛說完,太后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