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她若無其事的說:“司徒你倒是給我說話呀。”
司徒冉吃完東西用衣袖胡亂擦了擦嘴繼續往火裡新增樹枝只聽得噼裡啪啦的聲音在靜謐的林中響起。
“最多我收回剛才的話……我向你道歉總可以了吧。”
“你為什麼不說話?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要說生氣應該是我才對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用得著放著好好的客棧不住跑到這荒郊野外來風餐露宿嗎?”他們不是好哥兒們嗎怎麼現在為了一點小事而鬧矛盾呢?他究竟要她怎麼做才肯原諒她她受夠這種奇怪的氣氛她倒情願自己一個人。
司徒冉臉色本已有些緩和哪知聽了她這一番話臉色又沉下來。他用力扔下手中的樹枝看也不看杜月如一眼抿著嘴轉身離去。
杜月如咬著唇看他的背影消失在樹林中一屁股坐在地上暗自生著悶氣。
男人的心思真是讓她搞不懂不就是個玩笑而已用得著生這麼大的氣嗎?走就走吧就不信她自己一個人到不了華山沒遇見他之前她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闖蕩雖然經驗不足差點遭人暗算不過她現在一定可以識破那些江湖騙術。哼他最好被猛獸吃掉被壞人抓走失足掉下山崖!可惡的臭男人!
杜月如把氣都出在眼前的火堆上不停地用樹枝捅。
此時一曲輕快悠揚的琴聲傳入她的耳里美妙動聽的音樂將她心中的怒火漸漸撲滅。雲層中的月光傾瀉而出皎潔的月亮像是為了聆聽樂聲而探出小臉。她不由自主的尋找聲音的來源想知道究竟是誰奏出天籟般的曲子。
尋聲而去杜月如來到一個湖邊琴聲卻悄然停止緊接著她聽到了司徒冉的聲音。
“放開我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快放開我唔……”
杜月如心中暗道:不好!立刻飛身掠過湖面隨即看到兩名男子挾持司徒冉另一名年長的男子對他施以拳腳在不遠處還有一名男子坐於亭中面前擺放一把琴想來方才的曲子是出自他手。
杜月如大喝一聲:“住手!”
接著一連串的暗器向她迎面射來。一個旋身她落於三人背後順勢點了兩名男子的穴道接過司徒冉。
“來者何人竟敢大膽擅闖我門禁地?”說話的人是一名老者童顏鶴。
“晚輩與朋友在附近休息因琴聲太過美妙不知不覺闖入此地並非有意冒犯還請前輩多多見諒。”
“不行!你朋友方才出言不遜冒犯我門門主今日決不能就此罷休。看掌!”說著老者翻轉手掌動作輕盈柔美竟像是在跳舞;沒給杜月如喘息的機會便朝她起了凌厲的攻勢。
老者內力不凡加上武功路數詭異杜月如心知此人不易對付偏偏司徒冉受了嚴重的內傷連站都站不穩杜月如不得不一手扶著他單手抽出劍艱難的擋下他的攻擊。
老者的掌風如刀光只是捱了幾下他的掌風那幾處地方就已經皮開肉綻。沒多久杜月如身手愈見遲緩眼看他的掌快要落在自己胸口杜月如緊咬牙關只能放手一搏了。
這時亭中的男子輕輕柔柔的吐出一句:“住手。”
………【第十七章】………
他是杜月如見到的第二個長比女人還美麗的男人第一個是她的二師兄吳葦。與吳葦的中性美所不同的是亭中的男子美豔如花如果不是他脖子上的喉結都會認為他是個女子。明明是男兒身卻有張傾國傾城的臉蛋是幸還是不幸?
杜月如無法猜出他的年齡他有著五十歲的滄桑四十歲的閱歷三十歲的風韻二十歲的嬌嫩表情冰冷平靜無波;如果不是杜月如親眼所見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麼多種面貌會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他是誰?
司徒冉和杜月如心中暗自猜測。
“凌叔來者是客不可對客人無禮。”男子的聲音輕柔甜軟似是情人在耳邊低語教人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