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又如何?”不知何時從屋裡走出的華鳶打斷了他們的話,然後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是說要去趙家嗎?還走不走?”
他這話驚得引商一怔,“今日就是五月初五了?”
最近她將日子過得太糊塗,再加上近日天氣涼得出奇,早就分不清幾月是幾月。若不是他提醒這麼一句,她險些將端午這日要去探望程唸的孩子一事忘在了腦後。
“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她急得跺了跺腳,然後便衝回了屋子去換外出的衣服。
華鳶慢悠悠的跟著她進去,連打了幾個哈欠,“不急,反正外面也要下雨了。”
端午日雨,鬼旺人災。
正在穿衣服的引商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手上的動作也更快了一些,“那就更要快點過去了!”
她答應過程念要去趙家為他們家的孩子佩戴長命縷,怎麼也要趕在下雨之前過去才是,小孩子可是最容易撞鬼遇邪的!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待收拾妥當,不願意從正門出去的華鳶乾脆扯著她直接閃身到了趙家大大門口。
趙漓已經等了他們許久,瞥見他們的身影之後便親自從府中出來迎接。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在華鳶的臉上時,卻還是怔愣了一瞬,沒能認出這到底是誰。
在此之前,他們這些與引商熟識的人都是依憑著華鳶眼底那顆紅痣來認人,故此無論華鳶變成了什麼模樣,也不難一眼認出。可是眼下卻有些不同了。
紅痣沒了,只剩下這麼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任是誰都得思量一會兒才能認出這是誰。
萬幸的是,華鳶似乎並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對著這個“妹夫”翻了個白眼就大喇喇的往府裡走了。
如今程念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一兒一女十分圓滿,剛巧自己的姐姐和姐夫都有大神通,她便請他們過來為自己的孩子佩戴長命縷,以求避災除病、保佑安康。
這個念頭自然是好的,引商也很樂意幫這個忙,可是當她將那長命縷拿在手裡之後,猶豫了一瞬,卻還是將這東西塞在了華鳶手裡,示意他去戴。
說到底,他才是真真正正的上古神只。哪怕是凡物,只要經了他的手,也定能有趨吉避凶的用處。
畢竟是“自家”的親戚,華鳶倒也沒推辭,只是當他將那線繩系在兩個手上的時候,卻剛巧趕上雨滴砸了下來。
“真是晦氣。”仰頭看了看徹底陰下來的天色,他撇撇嘴,然後將目光落在了這個府邸四周,“今日鬼旺人災,那長命縷不見得有用,還不如直接驅驅這院子裡的邪氣。”
說罷,他已將身子往門框上靠過去,似是沒骨頭一般,懶洋洋的伸了伸手,掌中很快便多了一把五彩斑斕的羽扇,緊接著手腕一動,那扇中竟扇出滔天火焰來,幾乎將整個小院都覆蓋住,而不等眾人面露驚懼,這大火在轉瞬間又熄了下去,未留一絲痕跡,只讓院內諸人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
在此之前,引商從未見他用過這寶物,不由好奇的問了句,“這是什麼?之前怎麼沒見你拿出來過?”
“五火七禽扇。”華鳶似是還沒睡醒,說話時仍有些漫不經心,“還在崑崙山時得來的。年月太久了一些,若不是昨日見了姬敏,我怕是都將這東西忘了。”
☆、第165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玉京金闕(4)
因著大師兄的插手,哪怕姜西渡不想逃避慘敗的下場,也還是沒能如住墨所願去當什麼坐騎,僅僅是被罰去麒麟崖思過三年,反思一下自己為何非要跟著不懂事的師侄胡鬧。
至於住墨就有些慘了,若不是有大師兄求情,被趕出師門也不為過。現在受了些皮肉之苦被關上幾年,已算萬幸。
比較了一下這兩人的傷勢,姜引在聽師父講完道之後便徑直去了關著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