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澤,你先下來。”
竹一瞳孔微微放大,手攥了攥,耳朵有些發燙,尷尬地說道。
“我不,竹一哥哥,你看我的臉,都被打腫了,不俊了。”
鄭書澤一臉烏青地說道,他雖不靠臉吃飯,但還是很在意形象的。
“這姿勢?你們,你們該不會有龍陽之好吧?”
暗雪追上來,看到眼前一幕,忍不住說道。
不過也不是很難接受,畢竟她家尊主就是先例,只喜歡女子。
竹一嘴角抽了抽,連忙將鄭書澤扒拉下來,臉有點黑。
“姑奶奶,你可別瞎說,我大好青年,直的。”
鄭書澤躲在竹一後面,探出頭看向暗雪,低聲地說道。
“直嗎?你一口一個竹一哥哥,很難不想歪,不過,就算你們是一對,我也能接受,小場面。”
暗雪輕笑地說道,還別說竹一已經二十四歲,平時一副假正經的模樣,八成取向有問題。
鄭書澤一愣,疑惑地說道,“不是吧?現在瑜國民風這麼開放?連斷袖也能接受?”
“哼,本姑娘跟在尊主身邊的時間最長,從尊主九歲就跟著,可以說是元老級別了,見過的世面可你們吃過的大米還多。”
暗雪一臉自豪地說道,之前尊主在雪門,她就一直住在雪山,常常能見到尊主。
尊主基本上去哪都會帶上她,若不是從小知道尊主是女子,估計早就喜歡上尊主了。
不過在暗雪的心裡,尊主只可遠觀,不可褻瀆,尊主比任何男子都優秀。
“竹一哥哥,她說的是真的嗎?咋覺得在吹牛。”
鄭書澤湊到竹一的耳邊,小聲地說道。
“八九不離十,不過,你可以離我遠點嗎?我一世清白就要被你毀了。”
竹一將鄭書澤的頭推開,沉著地說道,這小子沒看到暗雪那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哦,要不,我負責?”
鄭書澤抱著竹一的胳膊,賤兮兮地說道。
竹一微怔,看向鄭書澤那雙亮晶晶的眼眸,負責?這傢伙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難道單身久了,看個男子都覺得眉清目秀?瘋了瘋了,他才不是斷袖。
竹一心裡暗暗想道,改天得去京城請教一下撩妹高手暗夜,去逛醉仙閣清醒一下頭腦。
“噗,磕到了,我就說你們有情況,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告辭。”
暗雪看了鄭書澤和竹一,意味深長地說道,然後一溜煙跑出了天躍客棧。
“欸,暗雪姑娘,你別走啊?我倆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鄭書澤,你他娘是不是有病?這下誤會更大了,你還笑,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打。”
竹一雙眸微沉,臉上有些怒意,朝鄭書澤的眼睛打了一拳。
“竹一哥哥,我錯了,不能再打了,都成熊貓眼了。”
鄭書澤臉上還掛著笑意,見竹一還想打他另一隻眼睛,趕緊捂住眼睛說道。
“活該,別叫我竹一哥哥,下次我再幫你,就是狗。”
竹一聞言,看向鄭書澤那張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俊臉,沒能下得去手,只能撂下狠話。
“別啊,竹一哥哥,你別生氣,我以後再也不亂開玩笑了。”
鄭書澤見竹一真的生氣了,心裡有些著急地說道。
竹一心裡微動,不再理會鄭書澤,轉身離開了天躍客棧。
見竹一離開,鄭書澤有些懊惱,完蛋,玩笑開大了,要咋哄竹一哥哥開心呢?
京城外,懸崖底下
言笙帶著暗月等人在懸崖底下找了一天一夜,終於在河邊看到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月初雲。
“初雲。”言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