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會游泳,也不小心一點,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還在乎生不生病呢!”
她說著又要走回看臺,兵士們還在臺下操練。
不過這話不僅沒能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讓臉皮薄的王強更是無地自容。正要拋了手中的暖爐加入到訓練計程車兵中,忽而從身後跑來一位藍衣少年。
這少年是高晟撥給月悉華使用的,名喚陶俊,只是她從不讓人近身,倒便宜了陶俊平日只做些跑腿之類的輕鬆工作。
“校尉,校尉快停下,大將軍召集校尉和副使到將軍營帳呢!”陶俊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氣還沒有喘勻,大老遠就呼喝道。
“什麼事這麼急?”王強嚇了一跳,眉頭一緊,下意識地回頭看月悉華。
麗人還未走上臺,聽了這話又輕輕轉身走過來,拍了陶俊不停起伏的肩膀,微笑道:“陶俊莫急,有什麼事慢慢說,將軍找咱們什麼事?”
莫不是楚懷昀到了,算算日子,他統領的中軍將士比月悉華所在的先鋒軍晚行了一個月,現如今也是該到的時候了。
想到這裡,月悉華驀然變了臉色,墨黑的瞳斂了原本的鋒芒,若真是如此,那她更不能去。
“校尉今日身體抱恙,我代校尉去見將軍吧。”王強輕嘆一聲,堅定地說道,把手中的暖爐塞給月悉華,擠擠眼睛,關切道,“校尉身子不舒服,且回帳中歇著吧。”
“不能的,不能!”骨瘦如柴的陶俊急忙攔在月悉華身前,也不管月悉華到底有沒有離開的意思,著急道,“校尉可不能不去,將軍點名讓校尉與副使同去,說是有軍情要商議,校尉不如先去一趟,聽聽是什麼事在回來休息。”
他焦急的樣子像是生怕月悉華和王強就此憑空消失一樣,想要抓住麗人抱胸的手臂,卻又不敢伸手。
看營中並沒有多大動靜,倒也不像是中軍到來的反應。月悉華定定神,安撫地笑道:“陶俊莫急,我們隨你去便是。”
喜笑顏開的陶俊引著兩人到了營帳前,卻見所有校尉以上的將士陸續都來了,在帳中整齊地排作兩排。月悉華和王強站在不起眼的地方,只等主位的高晟開口。
“悉華到本將身邊來。”不料,兩人剛剛站定,就被高晟猝不及防地喚住。
等月悉華垂著頭乖順地走過去之後,他才定定神,輕咳一聲,才徐徐開口:
“雲塞已多日沒有動靜,今日叫諸位將士前來,也是想共同商議一個對軍的對策,兩日後王爺的中軍便會和我們匯合,到時該想個辦法將雲塞駐軍一網打盡。天漸漸暖了,趁著雪未化之前攻打最佳,再過些日子大雪盡數劃去,大漠不比我中原,到時氣溫過低,土地泥濘,咱們將士對大漠不熟悉,征戰時難免會因為不瞭解氣候和地形吃虧。”
軍議
“將軍的意思是……”有一長髯男子站出來躬身問道,他聲音沉悶,透著沙場將軍特有的額血腥氣。
這樣的人,月悉華多半是欣賞的,舔在刀刃上過活的人考慮問題總比其他人要直接一些,務實一些。
“本將的意思是,大軍拔營即刻退回雲遙城中,此處暫且不守,算是給雲塞一個甜頭,只等他們鬆懈的時候咱們再突然襲擊,到時糧草豐盈,馬匹強健,一定能打上漂亮的一仗。”
高晟溫言說道,伸手撫著唇邊的兩撇鬍須。
“將軍,將軍好心放過雲塞,他們也未必領情,只怕會設計出更惡毒的計謀來偷襲我營。屬下認為該趁著這兩日發兵攻打,讓雲塞正看到先鋒軍的兵力,待其鬆懈之後,王爺援軍已到,不怕拿不下他們。”
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厚重的帳簾一掀,一位偉岸高挑的男子一身淡藍色戎裝走進來,他腳步趔趄,身子仍是虛弱得緊,他是被小廝扶著進來的,誰也沒錯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