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氣的回到紫陽殿,等了許久都沒見玄燁來,憤怒之中竟把手中的茶杯生生捏碎,而跟隨她的老公公卻前來報信:“女王陛下,剛才奴才看見少公子紅著雙眼,有些失神,但又很生氣的離開了。”
女帝秀眉一挑,好笑道:“這人被我說了這麼幾句就賭氣離開了,氣量也太小了吧!”隨後讓老公公退下,嘴角隱著淺笑,她有十足的把握,那人在明天之前,絕對會來找她。只是女帝這次完完全全的猜錯了,更可悲的是,她甚至還不知道玄燁離開的原因。
不久,暗衛統領鍾離就來報:“女王陛下,少公子現已出宮,屬下是否要把他追回?”女帝愣住了,跌坐在椅子上,心猛烈的抽搐了幾下,她很清楚的聽到鍾離說的什麼,只是不敢相信,帶著幾分虛無的希冀,又問道:“鍾離,你、你說什麼?”
鍾離從未見過女帝如此失態的樣子,卻還是恭敬的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女王陛下,少公子現已出宮,屬下是否要把他追回?”
女帝感覺心被抽空了,重重墜下,喃喃道:“他走了?他竟然走了!我真的做錯了嗎,可我不是故意的,他怎麼就走了呢?鍾離,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是騙我的對不對?”女帝無助的晃著面前忠誠男子的雙肩,話語間竟帶著明顯的哭腔。
鍾離心中一緊,這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女帝嗎?還是那個清冷孤傲,做事凌厲穩重,高高在上,傲視著向她俯首稱臣的臣民們,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失態的女帝嗎?鍾離明白了玄燁對女帝的重要性,俯首道:“女王陛下,屬下這就去把他追回來。”說罷,便要轉身去尋玄燁。
女帝拉住他,稍微緩了一下,穩了穩心神:“不用了,鍾離,既然他想走,就讓他走吧。也許我們是有緣無分。”鍾離關切的看著女帝,見她已稍有恢復,便也放心:“是,屬下明白。屬下告退。”
鍾離走後,軒轅墨辭將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換下,換上了一身和玄燁那件相似的玄色衣袍,走向玄燁曾經的住處。小院乾淨清爽,院中栽著一棵桃樹,粉色的桃花開的正旺,桃樹下有一石桌,石桌上還放著一壺茶和一隻茶杯,只是此時茶已涼透,一片桃花瓣正浮在茶水錶面。女帝推開房門,緩步向內室走去,那件自己給他的玄色衣袍,疊得工工整整,整齊地放在床上。她記得,沒走之前,他穿的就是這件衣服,只是她還沒跟他說,這身衣服很適合你,你穿在身上很好看。軒轅墨辭輕撫著,淚悄然滴落在上面,在赤黑色中悄悄暈染開來。
玄燁見拉住自己的人正是宇延婷的婢女紫鵑,紫鵑見到玄燁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又見玄燁在哭,憋了半天,才說出來一句:“少公子,你這是怎麼了?”又看到玄燁身後揹著包袱,訝然道:“少公子,你被趕出皇宮了?”
玄燁苦笑著要搖頭:“不是,是我自己要離開的。”又問道:“紫鵑姑娘拉住我有什麼事嗎?”紫鵑點點頭,用乞求的目光看著他:“少公子,自從你走後,小姐就病了,整天躺在床上發呆,很少吃東西,還莫名其妙的哭。大夫說,這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所以這世上就只有公子你能治好小姐了。”
玄燁也知道這都是因為自己,宇延婷才病的,思忖片刻,便道:“好,我隨你去。”
玄燁懷著深深的歉意,再次走進了宇府的大門,紫鵑忙拉著玄燁去向小姐報喜,玄燁苦澀一笑,也跟在紫鵑身後快步走著。紫鵑將玄燁留在宇延婷的屋外,自己走進去興奮地大喊:“小姐,少公子來了。”
宇延婷目光空洞的看著屋頂,沒有一絲光彩,聽紫鵑說少玄燁來了,灰濛的眼中立刻有了生氣:“他在哪裡。”
紫鵑見小姐好不容易恢復了點,強壓下心中的激動:“就在門外,就在門外。”宇延婷不等梳妝,和著中衣,跌跌撞撞的奔出去,見站在門外的玄燁微微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