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哀怨地繼續吟唱: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這兒總是這樣,一有風吹草動,便前呼後應。擅舞的起舞、擅歌的高歌;撞擊築鼓瑟的,便叮叮咚咚地隨意敲打起來;覺得自己實在含冤其白的,便呼天搶地的乾號。每一個聲音,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企盼,盼著君王知曉,早日放她們出去;這樣的悽慘.無分晝夜,任何一個正常人都很快地便會給逼瘋。
劉靚習慣了這人間煉獄,無視於四周的哭笑聲,目光集中在眼前這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身上;而他,正以不可一世的目光迎視著她。
她挺直背脊,壓抑住心中的愧窘,不疾不徐地質問來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闖入宮?”
這一氣勢,不怒而威,看得堤曼心中又是一陣激盪,忍不住嘆道:“你真是動靜皆美啊!”
此語一出,劉靚下意識地摸著臉上的薄紗,還好,還覆在臉上。但他那銳利的眼神,竟像能穿透薄紗似的,引起她臉上陣陣燥熱,甚且不知收斂地在她身上游移。她自覺受到嚴重冒犯,加上剛才的肌膚之親,令她當插萌生殺意。
原就冰冷的眼神此時更是如罩霜雪,殺機既起,刻不容緩地抽身向前,挺劍疾刺,劍心直指他胸膛。
堤曼輕鬆迴避,嘴角帶著一抹玄妙的笑。
她一招失手,緊接著又連出數招,招招皆擊向要害,卻全遭他從容不迫地化解開,可怕的是他甚至沒有出手,只移動身形便輕而易舉地避開她連串凌厲的攻勢。
眼見著招招失敗,劉靚心慌了,劍勢開始不穩,幾次失去重心,陌生男子反而出手相救。
劉靚怒極,他明顯地在玩弄她!相信以他的武功,定可在幾招內將她制服,但他卻不這麼做,而是讓她頻頻出糗,瞧他嘴角邊掛著的那抹邪笑,若嘲似諷,看得她心火益加沸騰,恨不能撕碎那張臉。湘綺怎還不來,她還要忍受這樣的羞辱多久?
心煩氣亂,劍招也失去原有的鋒利,一不留神,竟連人帶劍全被他收攬入懷。她驚呼一聲,頃刻間身體已被牢牢的鎖住。
堤曼鋼鐵般的手圈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則覆於她握劍的手上,順勢逼著她橫於頸上。這下子,她再也動彈不得。
她刷白了臉,眼中滿是驚惶,背緊抵著他的胸膛,清楚地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他側過臉,炯亮的雙眼直看進她眼底;她沒有屈服,以身為公主的自尊,高貴地與他對視。這幾乎沒有距離的距離,他自信地微笑,緩緩將臉貼上她……
她驚駭著倒抽一口氣,身子不由自主地輕顫。
“別怕!”他溫柔又狂野的氣息拂過她臉上,未免引起她的過度緊張,他放軟聲調:“讓我看看你……”
無法反抗下,只能任由他輕輕咬去面紗,當她完美無暇的臉再無遮蔽地呈現在月光下時,她聽見了這樣的驚歎;“啊!這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劉靚一陣難堪,臉上浮起兩朵紅雲,點輾著她纖塵不染的美貌。
堤曼看得如痴如醉,從未有過的激情衝擊著他,他收緊了放在她腰上的手,突如其來的窒息感使得她不禁輕呼一聲,朱唇微啟,望著鮮紅欲滴的兩片唇瓣,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情,輕輕地吻上她。
如朝露微潤花瓣,她唇邊的冰冷,擻起他的憐惜,他含住兩片薄唇,極其溫柔地摩擦著,感受著她的反抗,卻更加深原始的渴望,最後他只好放任感覺,盡情在她口中探索著。
一陣天旋地轉,若不是讓他有力的臂膀環住,劉靚只怕要癱倒在地了。陣陣溫熱自他的嘴中源源不斷地傳進體內,她無力抗拒,下意識裡也不想抗拒。身體逐漸熱起來,胸膛有種莫名的東西炸了開來,這是什麼樣的奇妙感覺呢?沒有人告訴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