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像剛才那樣,溫柔地喂姓吃藥,縱是千年冰霜也該有融化的時候,更何況她本不是極端冷血之人,她為自己身體裡逐漸充滿他的氣息而感到興奮,她的雙手很自然地環著他的腰,溫馴地偎在他胸前。
“公主……”他震驚著這樣的改變,打從他們認識以來,公主總是如刺蝟般,見了他便全身警戒,除了昏迷時無意識的依偎外,她從沒有這麼主動過。
他激動著伸展雙臂,小心翼翼地環住她,在她耳邊祈求著:“靚兒……靚兒,你快點好起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你……”
然而這卻是迴光返照,她陷入了更嚴重的昏迷。
抵達王庭後,堤曼未曾稍歇,急召整個匈奴本部的藥師一齊為劉靚診治,同時他也命巫師為她祛病,但是她的生命跡象卻越來越微弱。在一個下著歷年來罕見大雪的夜晚,藥師們無奈地宣佈她回天乏術了。
“不!你們這群蠢蛋,我要殺了你們!”
堤曼瘋狂的怒吼,令藥師們心驚膽戰地匍匐於地。
“堤曼,冷靜點,這是天意,不關他們的事。”句黎湖在一旁安慰著。
湘綺則是早已哭幹了眼淚,只能哀悽地守在劉靚身旁。
“天意……天意……”堤曼喃喃低語著,眼神突然澄澈起來,他衝到床前,一把將劉靚抱起來,直往外衝,帳外巫師們仍在跳著祈福病的舞蹈。
“全都滾開!”他怒吼著,衝過人群,越過重重積雪,來到土地神碑前,跪了下來。
神碑離單于王庭不遠,不知道自何時起便矗立在此,守候著他們。與其束手無策看著心愛的人死亡,不如虔心向神靈祈求。
“別帶走她……”摟著奄奄一息的劉靚,他流下了懊悔的淚水。
滾燙的淚不斷滴在她頰上,奇蹟似的將她給喚醒,她不安地動了下,嘴邊送出一絲呢哺。
堤曼大震,趕緊將披在身上的裘衣脫下覆著她,“公主?”
眼見她緊閉的長睫毛逐漸撐開,這是回王庭之後,她首度的清醒。
她抬起軟弱無力的手,顫抖地撫著他被風雪侵襲的輪廊,周遭的一切都成了模糊一片,眼前只有他鮮明的面孔,“我……好冷……”
堤曼精神一振,“好、好!我們立刻回去。”他充滿感激地將她擁入懷中,哽聲道:“沒有人可以把你帶走……”
“來人啊!”他抱著她衝回帳中,“公主醒過來了,你們快替她看看。”
四下一片驚呼以及嘖嘖稱奇聲,巫師們重新跳起舞來,為這樣的神蹟而舞得更加賣力。
第七章
自從堤曼在神碑前祈禱後,劉靚的身子就真的逐日好轉。此舉看在匈奴子民的眼中,更加堅信他們的年輕君主,確是天所立的王。
這天,堤曼率眾至狼山打獵.這是冬季匈奴人最重要的活動。劉靚在二位侍女陪伴下,終於有機會外出,呼吸許久未聞的新鮮空氣,也得以真正見識到匈奴部落生活的原始風貌。
堤曼所屬豪華氈帳約可容納五百人,它是用四根金龍蟠繞的紅色巨柱支撐起來的;牆壁則由細樺木竿子所栓釘的活動牆組成,共有十二面,牆上掛著紋飾壁衣,非常美麗壯觀。牆的四周圍環繞著放置物件的矮櫃,地上鋪的是毛毯、獸皮和有色彩的毛毯坐墊。穹帳中間放置著由幾根鐵支架和幾道鐵箍作成的火爐,整日燃燒用以暖帳。往外走出,建置在兩旁的中型穹帳也都是屬於單于的。最右端一座,是供奉天神祭祀之所,左端最下方則是廚房及奴僕居處。
抵達王庭時,堤曼便立刻賜給劉靚一座氈帳,王與後宮妃子分開而居的體制大抵上與漢宮相同。但由於劉靚病重,堤曼特地將她留置於自己帳中休養。
以單于氈帳為主,逐漸往外擴散,大大小小的氈帳林立於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