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麼多啦!對了,我叫煙寒,你別小哥小哥的叫了,我聽著挺彆扭的。”煙寒抓了抓頭,憨笑道。
我敷衍的笑了笑,“恩。”轉了話題,“你爹也在軍營?”
“恩,半年前朝廷徵兵,我家裡就我和爹兩個人,每戶必須去一個人,爹怕我們家斷了香火就瞞著我去了,幾個月前邊關告急,我擔心老爹,就趁機進了軍營,看看能不能撞上他,”他嘿嘿一笑,“沒想到還真給我撞上了。”
說著,他又垮下臉來,黯然道,“半個月前,有一部分人突然發起高燒,之後便一直精神晃忽,後來營中越來越多人被傳染,我爹也在其中。”
不知不覺已走到山頂,他放開我,指著山下,“你看下面,這邊是被感染計程車兵。”手指調轉方向,“那邊裡面全是住的傷殘的。”
我順著他手的方向看去,下面是一個大大的山窪,大約有一畝左右大小,用布搭起寬寬的兩個蓬,大小各佔一半,周圍用木樁打成一米高的圍欄,裡外皆有官兵把守,戒備森嚴。
微微皺眉,我率先邁出步子朝下面走去,才到崗口守軍便喝斥道,“什麼人?”
煙寒忙迎上前,揚起笑臉道,“你們讓她進去吧,她是大夫。”
那人懷疑地將我上下打量一陣,問,“有令牌嗎?”
令牌?
煙寒也轉頭看我,“大嬸,你的令牌呢?”
我眨了眨眼,一頭霧水,“什麼令牌?”
那守衛面無表情地道,“沒令牌不可以入內。”
煙寒急了,“就是通行令牌啊!每個徵用進來的大夫都會發一個令牌以便通行的。”
我愕然,“齊公公沒跟我提起過啊……”尷尬的摸著耳朵,“大概是我才到軍營起公公忙於公事一時忘了吧!”一路行來,齊公公一句話也沒說,進軍營後待見將軍之時,也有足夠的時間張羅,可他也沒提過,難道是他忘了?直覺告訴我,他帶我來軍營根本不是為了行醫,那又到底是為了什麼?
煙寒贊同的點頭,“也有可能,他們那些大官就是事多!”轉頭,他對守衛的官兵好言哀求,“這位兄弟你就放她進去吧!她是公公從宮裡帶來的神醫,一定能看好他們的。”
那人面無表情的聽著,沒有一絲鬆動的跡象。
我怒了,大步上前橫在煙寒身前,異常冷靜的開口,“我一介弱質女流手無縛雞之力,即便進去也掀不起什麼波瀾,救人如救火,容緩不得,放我進去,我只進不出便是。”
側頭我又對煙寒道,“煙寒,你去稟報公公,就說我進了病營,他若不來我便不出。”
煙寒一愣,隨即慎重地點頭,“恩,我現在就去。”話音未落,他已轉身跑離。
那些守衛相互對視幾眼後,點頭,推開崗門,放行!
深吸一口氣,我抬步走近營帳。
伸出去掀門簾的手微微停頓,我心裡到底還是有絲猶疑,當年蕭若寒只是口述與我聽白骨玉的中毒症狀,我並沒有親眼看見,倘若裡面士兵們所患真的是瘟疫,那我豈不是自撞虎口?
心中百轉千回,咬咬牙,我還是掀開布簾走了進去,才踏入,便被眼前的畫面震驚住,愣愣的定在門口一動不動,帳內地上橫七豎八密密麻麻都躺著人,蓬頭堪面,衣衫不整。
遍地藥罐翻倒,髒衣雜物藥渣穢物散發著濃郁得讓人聞之慾吐的惡臭味,皺眉,我快速的抬手捂鼻,若不是外面還有官兵守備,我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闖進了乞丐窩。
見我進帳,稍有精神的都詫異的向我看來,我放下手,忍著撲鼻而來的惡臭,朝他們燦爛一笑,“大家好!我是大夫,希望大家能積極配合將症狀告訴我……”
話音未落,腳便被什麼抓住,我頭皮一麻本能的驚叫出聲,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