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從人齊把愣怔地雙眼向近在眼前的這張稚氣卻陰狠的俊臉投去。
咬著牙,阿真狠厲巡看呆愣的他,怒聲重喝:“回答我。”
“是。”
“是。”
這聲飽含殺氣的重喝,把眾人喝斥的心頭一顫,趕緊齊相應喏。
“嗯。”聽他們應喏了,阿真緩了緩鐵青暴厲臉色,緊抿嘴唇冷冷道:“既然無茶,全都到校場用膳吧,等一下還有事要做。”話落,自已負手率先朝大門跨了出去。
“這……”突然的厲戾七八名將軍心有悸悸,彼此凝看了一眼,整齊站起身跟著他跨出大廳,朝王府大門邁去。
捧著一托盤茶水,藍倪兒站於小門後聽了好一會兒,直到聽聞大量鎧甲離去走聲,她才從小門內走進廳內。把茶水擱放於桌上,柔荑小手自然後挽,一雙盈盈翦水瞳眸幽幽向外眺看。到底此位周將是什麼樣的人?竟能說出這番話來?聽嗓音年紀該是不大才對?可為何卻能如此威嚴?夏周何時有這樣的上上將軍了?
阿真心情非常的不好,走進巨大的校場內,見到萬餘人撩亂地埋鍋造飯,聽吵雜人群內歡聲笑語,原就不爽的心情頓更加不爽了。
“媽的,一群雜牌軍。”走到一處安靜角落裡,阿真啐了一口,才從懷裡掏出那張糊了的鬼畫符,研究該怎麼樣保住這群雜牌軍的命。
跟出來的七八位將軍見他不吭聲蹲於地上看著草稿,齊相凝觀了一眼,才把蘇武推上前去勸解。
自家女婿,蘇武當然義不容辭,躡手躡腳,戰戰兢兢輕踱上前道:“賢……賢婿,既……既然是軍情,為何不跟大家一起討論?”
蹲在地上認真看著草稿,阿真抬頭見到蘇武,揚起一抹親切的微笑招手道:“喔,是老爹啊!過來研究研究。”
“好好好。”蘇武點頭,轉身對等待的戰友們招手道:“大家都過來研究軍情。”
靜待的七人見真哥沒有開罵,齊高興急步上前,圍團蹲地,一頭霧水凝看靜躺在地上那張鬼畫符。
凝看了好一會兒,蘇武雙眼滿是問號,歪扭到脖子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狐疑詢問:“賢婿,此地圖如此繚草,著實看不懂。”
“沒辦法,倉促行軍,也沒什麼準備。”阿真一副咱們家非常窮的模樣,手指點著地圖道:“這裡是阻訃。”往北橫畫,“通往烏蘭巴托的遼城有二棟,其一是西北路招討司,其二便是鎮州。”
不太能看明白的眾人順著他的手指凝看,有些明瞭的點了點頭。
“鎮州是小城不難攻打。”楊青陽手指往地圖的左上角點道:“西北路招討司前有古河,後是魯烏族寨,且先不說西北路詔討司內的兵士,單這魯烏寨就夠讓咱們頭疼的了。”
“柿子挑軟的捏,西北路詔討司與其猛寨,咱們不去觸這個黴頭。”撫摸著下巴,阿真眼泛狡黠道:“咱們去訃部。”
“呃?”聽聞此話一干人愣怔了,三個問號停留在腦門上不斷閃爍。
蘇武左腦跟右腦掐架,雙眼很是茫然。“賢婿,咱們要去烏蘭巴托該向北行才對,怎麼卻往南呢?”這根本就不搭嘛。
“嘿……”陰側側裂笑了一聲,阿真指著地圖說道:“你們都料不到,更別說是追趕咱們的敵兵了。”
一干人想了想覺的有理,祈英腦筋轉不過來,急急詢問:“真哥,咱們不去烏蘭巴托嗎?”
“今天咱們攻破了阻訃,從阻訃逃出的兵士必向近處的西北路招討司而去,當明日殘兵逃回此司,此司內的駐將聽聞,必率兵馬前來援救,預計傍晚就能抵達。而從折津追趕來的兵馬明日中午應該也會到。”說到這裡,阿真眼眯著陰笑,對眾人問道:“如兩軍碰見了會怎麼樣?”
“聯合來追我們?”一干人想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