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盡苦楚?這是用來形容付景淵的麼?季雲舒撇嘴想著那一身細皮嫩肉的,就算是她捨得,老皇帝捨得動他一根毫毛?想到這裡的時候,季雲舒一陣惡寒,自己的丈夫被一個老男人,虎視眈眈,不對啊……
“妹妹怎麼了?”季華凌一臉鬱悶地看著季雲舒變幻莫測的臉,眉梢挑高,輕聲問道。
季雲舒的話到嘴邊轉了個彎兒:“我在想依照我未來的嫂子在宮裡的地位,能委屈了她未來的妹夫?”
季華凌臉有些微微燻紅,被季雲舒提到了淑貴公主,唇邊的笑意更大了幾分。
真是一個春心蕩漾的年紀!季雲舒在心裡唾棄著自己的兄長,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見到付景淵的時候那口水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模樣。
“妹妹不擔心?”看著季雲舒一臉閒適的樣子,季華凌想著依照他妹妹對付二公子的感情,不對啊……
“我擔心他就能出來了?”又是這一句話。
“就算不出來,你也要盡為人妻之職責。”季華凌循循善誘地說道。
“我不擔心就枉為人妻了?”季雲舒真是要敗給這神理論了。
“丈夫被關押在天牢,妻子自然是要擔驚受怕的,不然那丈夫實在是太失敗了。”季華凌繼續著自己的神理論。
季雲舒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了:“哥哥大老遠過來就是為了談論我是不是盡了人妻之職?”
“妹妹可知為何妹夫被關押天牢之內?”季華凌也知道時間寶貴不能拖沓,開口說了正事。
“抗旨不遵!”
“妹妹可知是何旨?”
季雲舒搖頭,她只知道是抗旨不遵,但是還真不知道那聖旨的內容。
見到季華凌淺笑著的神色,季雲舒開口:“莫非哥哥知道?”
雖然是這麼問,但是她已經篤定季華凌絕對是知道了什麼。
“自然是知道的,那聖旨還是從吏部出去的呢。”身為禮部侍郎的季華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讓他任職?”
“確實。”
“何職?”
“御前文案。”
“我了個天……”季雲舒一拍自己的光潔額頭,對於老皇帝的心思實在是無奈地狠。
這關鍵不是文案,而是御前吧?
“這其中可是有什麼說法?”看著季雲舒一臉糾結的表情,季華凌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只是在想他那麼差的名聲居然也可以受得起這麼個職位。”季雲舒從另外一個角度回答著季華凌,“批奏摺的事情他也會幹?”
季華凌朗笑一聲:“旁人不知道就罷了,但是咱們家裡人還不知道?再者說來,妹夫的名號這兩天可是響遍京城了!”
季雲舒想著日後要是付景淵出了名,那寫那句詩的阮琴會不會沾個光一起跟著出名了?
“他的名聲一直很響!”季雲舒不以為然地擺擺手。
之前的廢柴名聲不是也是響遍京城麼?而是十餘年都沒有消散。
“妹妹不打算動作?”季華凌看著季雲舒不以為然的樣子,輕輕一笑,“饒是妹夫再有本事,天牢裡束手束腳也施展不出!”
怎麼和付靜晗一個說法?季雲舒想著。
“死不了就還好。”季雲舒想著她倒是想看看那人還有多大的本事,從成親以來就一個驚雷一個驚雷地往出拋,今天丟擲個樂正豐來,她倒是看看這次他給丟擲個誰。
季華凌知道自己的妹妹向來沉穩,做事從來是沒有萬分的把握不輕易出手,既然她這麼從容,想必是真的沒有什麼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留了,父親和夫人還擔心著呢。”季華凌站起身,準備離開。
“告訴他們不要擔心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