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當即這麼表示的?”夕月有些不可置信。
賢王那個老糊塗究竟有沒有把表哥當做是兒子?兒子豈是說逐就逐的?
樂正豐點頭:“想必現在告示已經出來了。”
聯絡著之前文崢聽到的訊息,夕月想著原來癥結在這裡。樂正華以宜長公主為由頭刺激天子求情,付景淵和她說過宜長公主和老皇帝是有過節的,所以老皇帝聽到宜長公主的名號之後肯定更為氣怒,太子的地位必定不保。
隨後便是付景淵和賢王府的淵源。雖說賢王府沒有給過付景淵什麼,付景淵也不一定待見賢王府,但是被驅逐出府在天乾來看著可是奇恥大辱,與季雲舒之前在大殿上表現出來的自請離開相府絕不一樣,要是付景淵被驅逐出府,恐怕這便是一輩子的汙點,一輩子都會惹人非議,為人所不齒。
原來樂正華並不是想汙衊付景淵什麼,而是著急著抹黑他的名聲。
想著賢王壽宴之時,付景淵的表現足足將大殿所有男子的風頭壓了下去,這樣的人身上再有什麼汙點的話,絕對比一般人的後果更要嚴重許多。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夕月蹙眉,想著這件事情當真是棘手。
因為驅逐不像是斷絕關係,驅逐是單方面的事情,如果賢王府確定驅逐的話,根本不用付景淵本人同意。
“現在給表哥修書也來不及了,表哥得到訊息之後這告示肯定都涼了!”夕月一拍桌子,皺眉說道。
樂正豐點頭:“若是付景淵要挽救的話,便是要讓賢王府主動撤回告示,但是此舉無疑就是打了自己的臉,所以這樣的舉動賢王府是絕對不會做的。”
“二皇子有沒有說什麼?”夕月忽然想到了樂正瑜,樂正瑜和付景淵以及季雲舒的交情都極好,想必不會隔岸觀火才是。
“在大殿上自然不能說什麼,下朝之後樂正瑜被老皇帝留了下來,我著急著回來,所以目前還沒有見面。”
夕月嘆了口氣,忽然發現這件事情相當棘手。
雖說付景淵之前不在乎名聲,但是被此次若是真的被驅逐的話,便是全天下的笑柄,任何一個男人都忍受不了這樣的奇恥大辱,饒是付景淵,她也相信他不可能不在乎。
況且,就算賢王府再怎麼不濟,也是他出聲的地方,是他不能否決的家,他要是知道的話,想必是極為心灰意冷的。
果真,一個時辰後,文韜回了來,手裡抓著一張告示。
“賢王的口氣當真是硬得很!”文韜將手中的告示拍在桌子上,語氣極為不善地說了一句。
夕月將告示拿起來看著,果真是賢王言付景淵不孝父母,不悌兄長,故作玄虛,愚弄眾人,賢王府忍無可忍,將付景淵驅逐出賢王府,從此以後,毫無干係。
顧昕之在街上,也見到了眾人圍著的告示,見到告示的內容之後,無論如何都不敢置信。
“想不到付二公子竟然是這樣的人!”顧昕之聽到旁邊一個男子搖著頭,嘖嘖說道。
“可不嘛!之前他的名聲一直很差,後來人們都說是他裝的,你說要是一個人裝的話怎麼能裝十幾年?我看啊,八成是真的!”另外一個男子符合著說道。
“對啊,我還聽說了付二公子掩蓋了自己本來的樣貌十幾年,你說一個人好好的幹嘛藏著掖著,甚至連自己的爹還瞞著?”一個挎著籃子的大神神秘兮兮地說道。
“就是付二公子之前那名聲,要是我是賢王爺,我早早便將他驅逐出去了,就算是留著也是丟人現眼!”一個挽著整整齊齊的髮髻的老婦人接著開口,身上的衣著一絲不苟,看起來就是一副老古董的模樣。
後來還有很多人說了許多難聽的話,顧昕之聽著一陣恍惚,無論如何都無法把眾人口中的那個人和自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