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將自己的手從樂正豐手掌中抽離出來,隨後反手緊握住他的,“我自己的仇自然要我親手報了才有意思不是?”
樂正豐點頭,他自然是明白得很。
兩人又絮絮地說了一通,直到婉容忍不住前來催了樂正豐才依依不捨地放開。
“豐世子這麼下去真成了怨婦了!”看著樂正豐的一張晚娘臉,千媚忍不住開口打趣。
樂正豐嘆了口氣:“實在是形勢所迫身不由己啊!”
接著無比幽怨地看著夕月。
夕月恍若不見,想著再這麼下去的話今天真的不用走了,於是狠狠心,策馬離去,沒有回頭看樂正豐一眼。
樂正豐摸著自己的臉,想著自己一定是魅力不夠,所以夕月才這麼不屑一顧!
夕月比付景淵的訊息要晚到一天,等到她回到祁門的時候,見到付景淵依舊是一臉淡然的樣子,風華絕代的面容沒有因為那張告示而有一絲波瀾。
“表哥可是有對策?”夕月想著這次的情況和以往恐怕不太一樣,怎麼表哥還是這麼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放心,有辦法的。”季雲舒看著夕月,清聲安慰道。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到季雲舒清冷如泉的聲音,夕月不安的心就會平白地安定下來,想著那如九天冰泉的聲音真的是有眸中魔力不成?
“你們好好休息,我自有辦法。”付景淵半眯著鳳眸,聲音清潤地說道,看著風塵僕僕的幾人,十分體諒。
看著付景淵這麼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夕月等幾人這幾天纏於心頭的糾葛也少了幾分,聞著初秋依舊馥郁的花香,在京城這些時日沉沉累計的鬱悶與煩憂也逐漸消弭。
幾人正在院中閒來無事享受著這一方的安寧,猛然看到一抹葛衣身影從門口緩步而來,眾人轉首,看到了逍遙子看不出實際年齡的臉。
“外公!”季雲舒和付景淵急忙起身行禮。
逍遙子是季雲舒外公這一訊息對於幾人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所以二人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
“起!”逍遙子瞟了二人一眼,眼神清淡無波,轉身走到一邊的位置上坐下。
二人起身,垂首不語,夕月等幾人行禮退下。
“那件事情如何處理?”半晌,逍遙子開口,看著付景淵問道。
“不理。”付景淵開口,聲音清潤,顯然是早就打定了注意。
“不理?”逍遙子挑眉問道,“你就任由著自己的名聲敗壞?”
“我的名聲向來不好,想必外公也知曉。”付景淵看著逍遙子,淺笑著說道。
“這兩事豈可混為一談?”逍遙子挺直著身板坐著,沒有一絲年近花甲之人慣有的佝僂與蒼老。
“賢王府待我向來沒有盡該有的本分,我確實不打算理會,任由它自己折騰便是。”付景淵如玉的手垂在身側,清淡開口,“待到賢王府自世上消弭之時,所有的謠言不攻自破。”
“你真要對賢王府出手?”逍遙子抬頭,微微有些意外地看著付景淵。
付景淵剛來祁門之時,對賢王府的感情儘管掩藏很深,但是他還是看的清楚,家之於人,不光是蔽體之所,更是情之所依,哪怕是賢王府待他並不好,但是付景淵對於賢王府的感情也不是三言兩語道的清的。
“賢王府於我已經毫無關係,就算是出手又有何不可?不善母親,不器兒子,這樣似家非家的地方,不呆也罷。”付景淵說著,如玉的手在身旁緊握成拳,片刻鬆開,沒有一絲痕跡。
“將來不悔?”
“賢王於我,不過是生育之情,並無教養之恩,更何況還有母親之仇,早該仁至義盡。”付景淵的話並不會讓人覺得冷血,反而是走投無路下的無奈之舉,要是被旁人聽到,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