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之情。認真說來,阮琴為人並不寬宏,而是十分狹隘,實在不是明君人選,五皇子仁德之心,必定會造福臨風百姓。”
“公子所言確實有理。深此前確實並無稱帝之心,太子皇兄本是儲君人選,但是父皇卻生生將皇位外傳。深自知太子皇兄想著那把椅子很久,所以也願意出兵相處,但是不曾想,終究是敗了。”阮深說著,有些無奈。
季雲舒注意到了阮深第一句話中的“此前”二字,轉頭看著付景淵,想著此事果真是有戲!
付景淵淺笑著看著季雲舒一眼,轉而對著阮深繼續開口:“不知越王殿下現在對於那個位置是何想法?要是因為我的一些提議弄得二位不合,這就十分過意不去了。”
阮深嘆息一聲:“她將皇兄封為越王,發往那等苦寒之地,但是有沒有人能說些什麼,太子皇兄只得去了。透過宮變一事,太子皇兄鬼門關走了一遭,在公子和夫人的相助下堪堪撿回一條命,在深的府邸養傷期間,已經看了個明白,那等位置不過是俗物,執著了那麼些年,終究是擦肩而過,還險些丟了性命,太子皇兄現在,當真是看開了。”
阮深說道這裡,面色忽然先出一分陰沉,言語也凌厲了幾分:“她因我出動九城兵馬司之人相助太子皇兄,登基之後對我大肆壓制,剝奪我外戚萬氏一族職權,外公萬裕身為九城兵馬司首領已被革職,她以各種理由左遷我原本黨羽中的朝中官員,說的直白一點,現在朝中我這一派黨羽的勢力,已經被去了個七七八八,而且,她還沒有收手。”
季雲舒倒是沒有想到阮琴的手段這麼果敢,一眾大臣說貶就貶,不用說,換上的肯定是她自己的心腹,這當真是血洗朝政的節奏啊。
“萬裕大人被革職?”付景淵皺著眉反問了一句,顯然這個事情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阮深點頭:“她前一陣子曾親自去軍營視察,發現九城兵馬司人員懶散,戰鬥力極為地下,便說外公教導無妨,生生閉著外公交出兵權,告老還鄉。”
“那劉大元帥現在如何?”
“本以為劉大元帥相助她登基可以落得個好下場,不料……”說道這裡的時候,阮深嘲諷一笑,“劉大元帥的兵權也在逐漸被架空,劉大元帥是守軍首領,皇城周邊五州十三城的守軍權利已經被她收了回去。”
列國自古以來兵權與皇權都是相互分離,兵權制約皇權,皇權監督兵權,阮琴這麼做,當真是要破了祖宗立下的規矩?
“阮琴的胃口果真是大得很!”季雲舒忽然勾唇一笑,說出這麼一句。
“她的胃口自然夠大!”阮深介面,“就連皇城禁衛軍首領她也換成了敏貴妃的兄長,這可真是集軍權於一身。”
“是我們低估阮琴了。”付景淵側首看著季雲舒,臉上有著微微的凝重之色。
“她怎麼著都是祁門之徒,本事自然是大了去了。本來以為她要些時日才會收權,想不到她的動作如此快。”阮深一笑,眸光中有著隱隱的傷痛之色。
“五皇子如此知無不言,就不怕對自身不利?”季雲舒單手支著下巴,一雙水眸盈盈地看著阮深,問出這麼一句。
“深現在需要公子之力保命,還有什麼精力去顧忌些什麼?”阮深自嘲一笑,看著付景淵,“本來深並無稱帝之心,但是萬氏一族為此而失權,深實在是愧對外家!萬氏世代為官,忠心耿耿,此次實在寒心,外公更是因此一病不起,深身為外孫,豈有繼續那麼窩囊下去之理?”
說道這裡的時候,阮深手握成拳,放於桌上,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顯然是憤怒之計。
非常好。季雲舒想著,阮深越是生氣,對她們的計劃就越是有利。
“五皇子在臨風口碑極好,女帝由於登基大典之事已經失了民心,倘若五皇子稱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