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了。
五名太醫正手忙腳亂地為他們的龍……女帝診治著,幾名女官也在一邊眼都不眨地守護著她們新晉的女帝。
女帝的傷實在是太過嚴重,身上細碎的傷口遍佈全身,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臉上還有一條長長的口子,太醫說恐怕是要留疤了。
幾名女官的小心肝顫呀顫,想著女帝醒來的時候該如何交代。
敏貴妃還在偏殿裡昏迷不醒,真相知道這一對母女最近是撞了什麼黴運,都弄成了這般狼狽的模樣。
季雲舒把剛才在門口對侍衛說的話又說了一遍,幾名女官趕緊像伺候貴賓一樣讓兩人在一邊坐著,等待著她們偉大女帝的甦醒。
付景淵和季雲舒也不著急,輕輕淡淡淺茗著上好的碧螺春,時不時地就太醫的診治方法談論一下,倒是十分悠閒。
“請問一下,皇上什麼時候可以醒?”季雲舒問著一位正在寫著藥房的太醫。
“皇上本身有內力護體,這些都是皮外傷,本來沒有什麼大礙,但是我等檢視發現皇上有內傷,所以開了些補血補氣的藥材,皇上喝下之後應該就會醒來。”那為太醫也知道了季雲舒和皇上是師姐妹的關係,於是很是詳細地告知。
季雲舒點頭,她自然不是關心阮琴什麼時候醒,她是怕一會兒司珍庫的人來了阮琴聽不到,豈不是一大遺憾?
“那邊快些煎藥吧,皇上日理萬機,自然不能一直這般昏迷著。”季雲舒點點頭,還非常擔憂地看了阮琴一眼。
之時司珍庫的人前來,著急要見皇上,但是見阮琴一直昏迷著,一下子沒了主意。
“皇宮珠寶乃是大事,自然不能隨意處理,皇上也快醒來了,不如就讓他在這裡等著皇上醒來的時候稟明皇上吧。”季雲舒看著一個像是一個頭目的女官,說道。
“皇上受傷勞累,自然不能過度操勞在,這些事情還是……”那女官倒是極為在意阮琴的身體,對季雲舒的提議不甚贊同。
“大人也應該明白今天祭天的時候發生的事情,種種言論對皇上都極為不利,要是皇上不今早把理朝政,恐怕更是不能服眾。”季雲舒一雙清冷的眸子緊緊盯著那位女官,說出的言論更是擲地有聲,“難不成,大人認為,我還能害皇上不成?”
被季雲舒冷冽的眸子盯得渾身不自在,那女官搖了搖頭:“臣自然不會那般認為姑娘。”
說罷轉頭看著那個侍衛,嘆了口氣:“也罷,你就在這裡等皇上醒來吧。”
那侍衛應聲退了出去。
季雲舒仍然在一邊懶懶地等著阮琴醒來,宮裡有茶有糕點,雖說一些人在眼前晃著是煩了點,但是也不是不能忍受。
終於,在季雲舒迷迷糊糊打瞌睡的時候,阮琴終於不負眾望醒了來。
醒來的阮琴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全身都痛的像是被千刀萬剮了一般,尤其是肩膀,真是痛的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喉嚨痛,很想張口說什麼,但是張張嘴,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昏迷之前的一幕幕全部都如潮水一般湧入腦海之中,阮琴想著摘星樓上怎麼都燃不著的符紙,還有自己忽然間自己心神一晃滾下玉階……
滾下玉階……
阮琴想著,那九十九道玉階,就像是一把把極為鋒利的刀一般,她從上邊滾過,當真是像走了一遍刀山火海,千刀萬剮的凌遲之行。
從摘星樓上滾下來還有命,當真是命大。
阮琴想著,有一抹自嘲。
“皇上醒了!”一名女官上前查探的時候,看到阮琴睜開了眼,驚喜地說道。
知道阮琴只要醒來就沒有了什麼大礙,幾名太醫便退了下。
阮琴喝了口水,乾澀的嗓子好了些許,看著一邊的季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