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朗了許多,我早起的時候又發現了自己被綁成蝴蝶結的頭髮。’
‘2。24,彌晚上睡覺會腿抽筋,我要更注意一點。’
……
……
瑣碎的,冗長的,全都是自彌懷孕以來的一些雞皮蒜毛的小事。彌幾乎都能想象到,綱吉在處理公務的間隙在筆記本上記下這些瑣碎時的表情。明明再看這些已經沒有任何用處,理智也敲打著神經讓她不要接受這些,可彌就是忍不住逐字逐行地看,面無表情,眼睫輕顫。
阿綱……
“夫人?”看彌長久沉默,巴吉爾出聲叫道。
彌的眼睛沒有從冊子上移開“你先出去,巴吉爾。”聲音如被壓抑住了一般低沉。
巴吉爾推開椅子,有些擔憂地看了彌一眼,還是遵照彌的吩咐朝門口走去“巴吉爾!”他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彌急促地發出聲音,如瀕死的人“他真的死了,是不是?”
彌曾經以為自己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接受那個人的死亡。
巴吉爾離開了房間,沒有回答彌。
寂靜的辦公室裡,彌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緊抱著懷裡的小冊子。她懵懵懂懂地遊移著目光,掃過房間裡的掛鐘,書架,辦公桌,沙發,茶几,目光一寸寸沿著地毯上的花紋落在自己腳邊,綱吉收藏的cd還放在那裡。
那笑容和溫度都彷彿還在她身邊,一絲一絲的驅走她滿心的仇恨。彌忍受不了如此清醒,受不了這麼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無力,無論做什麼那個人都回不來了,這樣的認知讓人恐慌不已。
彌試圖丟開手裡的冊子,讓仇恨衝灌滿她的大腦和心臟,即使偏激也好過天塌地陷般的惶惶。
可是她捨不得。
彌緩慢地坐在地毯上,神情迷惘,而後,失聲痛哭。
☆、第一百三十章
越近十月,天氣轉涼,巴吉爾已經在廊下接了十多分鐘的電話。
詳細的把這個月的情況報告完畢後,電話那邊的澤田家光沉吟了一會兒,巴吉爾認真聽著澤田家光思考後下達的指令,結束通話了電話。戰場的形勢總是千變萬化,前段時間還取得了階段性勝利的彭格列又被密魯菲奧雷不知道什麼時候培養出的幾百a級戰士逼的節節敗退,本就人手不夠,現在更是陷入了頹勢。
以往彌不是呆在醫療部看望受傷的下屬,就是呆在辦公室裡處理戰報或小憩。可是這次巴吉爾一路走過來,推開了安靜的辦公室也沒有看見她。巴吉爾又在走廊下停留了一會兒,庭院裡的草缺少打理的人後開始瘋長,快漫過腳踝。
前方敵人逼近,可越到這時候,城堡裡卻變得比以往更加靜謐閒適。巴吉爾繞回了後方的休息區,在樓下考慮了半天要不要上去,一隻螞蟻慢悠悠的從他腳前晃過,隱入牆角。巴吉爾才微嘆一聲,朝樓上走去。
他一直沒有放棄過勸彌回日本,分部那邊的獄寺和山本也經常會聯絡他。可是現在時局不同了,為了阻斷密魯菲奧雷的援助以及和海外的來往貿易,海路早已被彌截斷,彭格列和密魯菲奧雷作甕中之鬥。陸路又不通,原本可以用的直升機現在一旦起飛就是一個靶子。
越到現在,局勢已經越來越險要,巴吉爾已經不確定就算現在走還能不能平安到日本。
從未掩的門縫中溜出了鋼琴聲,神秘園的調子阻止了巴吉爾的腳步,他停下了走向臥房那邊的步伐,轉而走到門邊。琴聲恰止,巴吉爾敲門,只是敲擊門板的餘音未落,裡面忽然傳來一陣似乎一掌按在琴鍵上的突兀雜音,隨著悶重的落地聲,巴吉爾急忙推門而入。
彌醒過來的時候剛好能看見靜坐在床邊的巴吉爾。茶褐色發的青年,長久地穿著一身黑西裝,背脊永遠挺得直直的模樣,嚴謹又認真。
彌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