墊好,回頭看見帕奇的模樣,頓時有些後悔剛才的疾言厲色,想要從腰包裡翻出一塊糖果哄哄這個半大孩子,指尖卻碰到了一顆尖銳的狼牙。
“帕奇,對不起啊,剛才是我不好。”蘇挽討好般地將狼牙項鍊套在脖子上,“你看,你送我的項鍊,我很喜歡啊。”見帕奇還是有些傷心的樣子,她只得拿出原先哄文文的法寶,“這是我送你的回禮,一把小手槍,你看,裡面可以出水的。”
巴掌大的小水槍,稍微加點水進去就有四五米的射程,果然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帕奇的目光。這種在外面隨處可見的小東西,對於部落孩子來說卻稀奇的很。
蘇挽演示了一遍加水發射的過程,將小水槍放進帕奇手裡,“送給你。”
帕奇這才高高興興地喊了一聲蘇挽,又大叫著從屋子裡衝了出去,找孩子們玩去了。
蘇挽有些頭疼地看著沒心沒肺的帕奇,開始為善後問題做鋪墊。
比起一把普通的小水槍,她更需要想辦法掩飾的是隨身攜帶的注射液問題。方文手上的針眼是藏不住的,還有父母的去向,拋去不知情的田艾珺夫婦和不相干的郭海呂萌,光對著文崢一人,她就要想出一個妥帖的說辭。畢竟這個男人太過精明,她可不敢奢望自己那點小聰明能逃過人家的火眼金睛。
趁著方文還在昏睡,蘇挽將登山包重新整理了一遍,將暫時用不到的厚重衣物送回祥雲,找了幾件單薄防風的外套塞進裝帳篷的掛兜,又刻意填了一個佔去三分之一面積的藥箱,把方文稍後會用到的藥品和止血效果好的傷藥針劑常用藥都備齊了,剩下的位置全部裝上可以長期儲存的食物和生活用品,就連先前和火把老人說過的種子,也找了一小袋放進腰包裡。
好在和郭海那群人相處時間不長,即便隨身物品和離開時稍有出入,他們也不會記得那麼清楚,只要在以後的日子裡小心不露出馬腳就好了。
現在唯一麻煩的,是關於蘇教授和吳教授的去向問題。
蘇挽煩惱地撓了撓頭髮,要是告訴文崢她連父母一起扔下了,會不會有人相信啊?
☆、59與人無尤
帕奇的解藥很有效;沒多久珍珠便帶來了文崢幾人醒來的訊息,只是因為傷勢太重暫時不方便活動,還和來時一樣安置在先前的石屋裡。
蘇挽這時已經從初見昔日隊友的震驚中平復下來,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看護好文文。已經造成的傷害沒法彌補,可是她不會讓孩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再出意外。
除了留出固定時間與父母通訊以外;蘇挽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方文身上;也許是因為命不該絕;又或者是帕奇送來的草藥有了奇效;在注射過一次營養液之後;孩子的生命體徵就穩定了許多;雖然至今還是昏迷著,卻恢復了部分機體反應;最起碼能夠有意識地吞嚥蘇挽喂進嘴裡的食物了。
見孩子有了好轉的跡象,蘇挽更加仔細地照料他,幾乎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讓在一旁偷看的帕奇很是羨慕。不過這孩子天性淳樸,並沒有因為外來人得到蘇挽的格外看重而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反而看在方文病弱的份上,特意找了兩件自己小時候穿過的衣服出來給他換上,也會在蘇挽偶爾因為方便不得不離開時幫著看顧文文。
給所有外來人儘量清理乾淨換上新衣服並將舊衣物焚燬,是蘇挽讓珍珠吩咐下去的。
她不知道文崢和田艾珺倪松夫妻倆是怎麼誤打誤撞碰上郭海的,但是可想而知,這幾個人能從基地逃出來還碰巧出現在沙漠中心,必定是按照她說過的逃生路線走了垃圾焚化口,其餘沒有逃出來的村民,不用想也知道是死在了新型感染體手裡,所以只憑著他們曾經近距離接觸過新型病毒,身上的衣服就不能留。
至於往後與那幾人的相處問題,蘇挽也做好了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