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些的效果。
於是便是這麼個令人啼笑皆非的結果。
宋太祖吃麻油雞,拿領帶擦嘴?
慈禧太后還穿燕尾服上朝聽政呢!
什麼跟什麼呀。
都怪他自己。
下午他才去找阿本。
“阿本,你有部車對不對?”
“對啊。”
“晚上可不可以借我用用?”
阿本張大眼睛。“金醫生,你要向我借車?真的假的,有影嘸?”
“真的,我有特別的用途。算我租好了,我付你租金。”
“啊哈,我的車專門做特別用途,向我租,你就找對人啦。”
那時少安沒想到他說“特別用途”,不是誇張的玩笑話。
“你有西裝吧?有一次尾牙,我好像看你穿過。我們身高差不多,我應該可以穿。”
他可沒想到那套西裝自尾牙之後就沒洗過。
壞就壞在他以為一切安排妥當,等到下班才和阿本回去,那時要做其他補救、改裝,已來不及了。
他脫下他的名牌西裝放在阿本那,做“抵押”,然後穿上這身“味道十足”的舊西裝,開著原來阿本有時用來載貨的小貨車,便來接孟廷。
而見到明豔照人、高雅的孟廷,他直想狠狠踢自己一腳。
孟廷正考慮要不要對他說,她上去換身簡單、平實些的衣服。
他走到她面前,向她欠欠身。
“希望你不介意我開這麼‘豪華’的車來接你,時間倉卒,我來不及為它的虛有其表做適當的掩飾。”
孟廷本擔心她的穿扮令他尷尬難堪,十分懊悔她太刻意打扮。
她才是虛有其表呢。
她笑。“你的車和你一樣特別,少安。”
倘若她的美令他心動,她的溫柔和虛懷若谷,簡直令他要俯於她裙下。
“孟廷,你才是特別的。”他聲音沙啞,伸出手,“我們走吧。”
她挽著他,讓他送她上客座。
車內瀰漫著……雜味。
“什麼味道?”
少安連關了好幾次,總算拉緊了車門。
“我有時早上去果菜市場或魚市場載貨,兼差。”
這是阿本的回答。
阿本還有一句——“放心啦,我運送的果菜和魚蝦都很新鮮。”
孟廷好不心酸。
“你還兼差送貨啊?”
“偶爾,偶爾。”他含糊答。
“很辛苦吧?”
“哦,我習慣了,還好。”
轉了半天點火器,轉得少安滿頭大汗,總算引擎不耐煩地怒吼一聲,發動了。
孟廷幾乎想建議開她的車。
雖然她開的不過是國產福特,但她怕傷了少安的自尊心,只好忍著車內教人作嘔的氣味。
少安的胃早已倒了過來。
“對不起,我常常洗車的,可是這些味道不知怎地洗不掉。”
“不要緊,不要緊,真的。你如此勤苦,令人敬佩。”
“你這麼說,教我感到汗顏。”是他的真心話。
車子行進間,噪音不絕,搖搖晃晃,似乎零件每個部分都在互相擦撞,隨時會化整為零。
孟廷面露微笑,沒有抱怨,沒有不滿,泰然愉快,彷彿她坐在一艘豪華平穩的遊艇上。
愧疚像只娛蚣在少安體內爬。他真想當下就坦承所有謊言,向她求婚。
沈雁說得對,少安是個勇氣十足的男人。
另一件事,沈雁忖測錯了。
少安並非軟骨頭,把她當金交椅。他若欲打動她芳心,應是極力表現好的一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