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柳依依的問話。
柳依依汗顏,別人不清楚她也免不了會心虛。這些話本來是她搬了林雨簫的臺詞的,結果現在好象林雨簫自己不會推測搶她的功勞似的。
其實柳依依“做賊心虛”想多了。她才來這時空多久?原女主在這裡可是張揚了十七年,李知府認為柳大小姐沒腦子,陸庭齊更是偏愛這份不被世俗汙染的單純,如果柳依依是拿劍架在他脖子上讓他承認,陸庭齊還會相信這是她自己的言行,但坐下來一點點的分析……
這確定不是有人暗處傳音入密逐字遂句教她的?或者事先寫好讓她背下來的?
所以陸庭齊對柳依依的問話能心分二用,林雨簫親自問他,他才慎重考慮,斟酌再三方回答:“監守自盜也不是不可能,但陸某也說了,衙門裡的兄弟個個身家清白,若無憑無據的懷疑自己人,我怕讓兄弟們寒心。”
“但若是遲遲不找出真兇,讓他混在好人中間下黑手,豈不更是人心慌慌,兄弟們互相疑心更加會傷了和氣,再說柳小姐只是懷疑衙門中人更好犯案,我問的也是是否有這個可能,陸總捕頭只要回答是或者否就行了。”林雨簫解釋了一下。
只是問有無可能,誰又敢保證一定沒有,監守自盜歷來比外人做案容易,他連這點都堅持否定倒有欲蓋彌彰的嫌疑了,陸庭齊這麼想了想,才點頭:“是有可能。”
“好,柳小姐的第一個推測成立,我們來說第二個,這世上不會有真正殺人於無形的法術,出其不意才是真的,時間到時兇手已經站在他們身邊了,關於這點陸總捕頭說拿不出排班的紀錄,所以否定,對吧?”林雨簫說著將手上的玉麒放回袖袋,然後又掏出一隻繼續把玩。
陸庭齊眼角抽抽了一下,他看不清,所以無法確定現在林雨簫拿在手裡的這隻,是不是剛放回去的那隻,如果是,林雨簫多此一舉的動作就完全有針對性了,如果不是,一對玉麒麟全被林雨簫得到,他是否該做最壞的打算?
“是,沒有案發時兄弟們站位的紀錄。”陸庭齊此刻倒慶幸這問題柳依依先問了一遍,讓他此刻心分二用也能回答。
“但陸總捕頭也說了,兄弟們哪天當值是有紀錄的,夢州奇案自發生以來,收到信件生命被威脅的共十七人,這十七人先排除杜少爺,再排除欽差來之後兇徒光發信沒行動的柳老爺三人,一共十三人,其中失財保命的有八人,人財兩失的有五人,對吧?”林雨簫先數數。
“正是。”這個倒有紀錄,陸庭齊也沒必要什麼都否認。
“所以我一來夢州便調閱了案卷,包括案發時在場有什麼人的紀錄,然後我總結了一下,十三起案子,十三次全部都在場的一共有五個人。其中恰巧包括你陸總捕頭。”林雨簫說道。
陸庭齊一怔:“五個?”怎麼會這麼少?
“就是隻五個,大概是因為案發時間是凌晨吧,算是加班,我查了一下,不是每回都在場的人全是有家有口的,想想也情有可原,大冷天誰不想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誰讓這兇徒偏選在入秋之後動手。若是夏天全勤率會高不少的。”林雨簫笑道。
陸庭齊笑不出來,他外鄉人來夢州當總捕頭,又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好人緣是必須的,為了結交下屬手段自然放鬆溫和,誰家說老婆不舒服孩子病了,他能強迫人家加班還是去盯殺人案嗎?
結果居然只有四個人勤勤懇懇老老實實隨傳隨到?他該怨自己疏忽了?還是該獎勵那四個真正忠心的?
“一共有五個人。範圍縮小這麼多好查太多了,我每一個都去問了。怕他們自己記不住記差了還去問了與他們一塊值班,平時關係親近的,有師徒名分的等等人,結果你說巧不巧?他們十三次當值。有三個人五次排在了客廳外,另一個人三次守在客廳門口,只有陸總捕頭你每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