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受害者身邊。近在咫尺。”林雨簫最後還強調一下距離。
陸庭齊這下終於沉默,在場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柳依依已經做好了隨時逃難的準備,杜少南也不敢再悠閒的吃點心,茶碗他倒是還捧在手裡,這個必要時也能當暗器用的。
陸庭齊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陸某身為總捕頭,案發時必須得在現場,這不但是人之常情更是職責所在,如此大的案子,連聖上都驚動了,陸某要是不盡忠盡職,欽差大人的斥責才是應該的,林大人說五個人你都查了問了,陸某卻不記得你曾經問過我,大人不會在來夢州之前便認定是衙門中人犯案,然後身為總捕頭的陸某便成了最順理成章的那個?”
這簡直是說林雨簫隨便找一個冤枉了只求結案,林雨簫仍好脾氣的笑笑:“陸總捕頭記錯了,雨簫曾問過陸總捕頭,每次案發時你是否都在場,你回答職責所在定當親力親為,這是你我頭回見面。我來夢州的第四天去楊家,你向我介紹楊家內外的部署,我問你每回辦案都是你來部署嗎?你說是。後來柳家那突然冒出的黑衣蒙面人被殺,我又問過你當時為什麼會在場,你說抓到夢州奇案的兇徒是職責所在,不能因為有欽差大人在就偷懶,是不是?”
林雨簫從頭細數,他問了陸庭齊共三次,完全推翻陸庭齊說的一次沒問便懷疑其是兇手。
陸庭齊仔細回憶,還真是那回事,林雨簫還真問過他,不過這位林大人沒一次問的認真慎重!
頭一回是初次見面,林雨簫語氣極為客套,他便當是客套話;第二回林雨簫問得極為隨意,他當時又因為嶽臨風注意上柳依依而心亂,便當是隨意問的;第三次他剛殺了人,許多後續要處理,林雨簫也似乎因為有關岳臨風的傳言心不在焉,他便也答得心不在焉。
“……是陸某記錯了,林大人是問過,但是陸某每回都在場的確是職責所在,大人不會因為我太盡責來定我的罪吧?”陸庭齊試圖讓自己放鬆一點,他還沒輸定了。
“當然不會,欽差辦案哪回不是有憑有據,讓人心服口服的認罪,”林雨簫語氣極為自信,“我也不瞞陸總捕頭,我是懷疑陸總捕頭你,不單是柳小姐說的三點,還因為我查出了那些受害者的死因,他們都是中奇毒彩虹花瞬間斃命的。”
“彩虹花?”陸庭齊裝作頭回聽到這名詞。
“彩虹花是西南地域的一種罕見有毒植物,只有住在大山深處,與城鎮不一樣,被稱作蠻人的一個小村子裡的人才會熬製,蠻人們缺少鐵器,只能將這見血封喉的毒yao塗在竹製的弓箭上,才能對付大型的猛獸,而且這彩虹花還有個極特別的地方,就是它在活物的體內是劇毒,但毒死了活物之後,只一盞茶的時間毒性便化解散發,就如彩虹一現,蠻人就能將無毒的獵物食用販賣。”
林雨簫說著一嘆,蠻人制毒是為了生存,有人卻拿來害人,豈是植物之罪。
“萬物相生相剋,彩虹花只要曾存在便會留下痕跡,我驗屍時銀針上塗了‘金縷衣’,它遇上彩虹花銀針會變得七色斑斕,所以我能決定,而夢州城去過西南與蠻人有關的只有陸總捕頭你,陸總捕頭你少年時曾遊歷西南,與蠻人結了仇,長大後當上捕快,又因為一件案子去了西南,公報私仇殺了幾個當年的仇家,還得到了彩虹花,是不是?”
雖然是問陸庭齊,林雨簫仍笑得自信。
陸庭齊臉色發青了,他去西南辦案的事履歷上有記錄,什麼公報私仇也不是林雨簫一句話就能定的,這得翻舊案重查,但林雨簫怎麼會知道他少年時去西南還結仇的事?除非……
柳依依和杜少南也意外,陸庭齊利用辦案之便獲得彩虹花殺人的劇情,小說上有寫,但他少年時這一段小說上隻字不提,所以這屬於隱藏劇情,還是因為他們穿越才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