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與擔憂,只是放心把手交給我就好。
開始相愛吧,伯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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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爾這件事,當時的他並沒有立刻答應我,我也打算給他多點時間考慮。
只不過我自己這邊,似乎留給我的時間並不充裕。
“你最近到底怎麼回事。”面前的泰信哥冷眼看著我。
“沒怎麼回事。”我應著,言語間並無太多情緒。
今天的戲結束得早,卻又被泰信哥這樣拉來訓話。
他依舊盯著我看,似乎想要看出什麼端倪來。半晌,才開口問:“又談戀愛了?”
“沒有。”
“和誰。”
“說了沒有。”
泰信哥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啊,這麼多年經紀人我白當的嗎!當我傻子啊!”
我吸了口氣:“我真的沒有,哥。”
伯賢都還不大搭理我我怎麼談戀愛。
“那你還這麼不用心!知不知道整個劇組對你意見有多大!”
“這也沒辦法啊,前段時間不是臉上一直有傷拍不了麼。”
“那這段時間你不是早退就是遲到又是怎麼回事!”
“……我,我也有點累了。”
“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現在說累了,你練習生到現在多累都熬過來了!現在單飛了正上位的時候你告訴我你累了!你想怎樣啊你!讓我給你放假啊!”
“也可以的。”我認真道,泰信哥卻一巴掌拍我頭上。
“樸燦烈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最近究竟有什麼事,你一不許給我出緋聞,二不許給我在劇組那邊出差池!不然公司遲早要收拾你!知不知道!”
“……嗯。”我敷衍地應了聲。
“大聲點!知不知道!”他說得氣憤,又上來推了我一下。
“知道了。”我垂著眼,無奈地應道。
泰信哥邊唸叨著“教育你你還不樂意了這臭小子”邊走開了。我乖乖地低頭站在原地,待他離開,便又立刻飛身跑去停車場。
路上順便打了個電話。
“喂,你小子有段時間沒訊息了啊。”電話那邊傳來了鹿晗哥的聲音。
“哥,我打算把伯賢帶回來。”
我沒理他的抱怨,直截了當地說。
早前在故安裡找到伯賢后,我便通知了鹿晗哥。前兩天把伯賢送進了嘉北市醫院,鹿晗哥還說要過來看看,當時被我推掉了——畢竟我出入那醫院已經夠危險的了,便想少些人過去也少些關注的視線。於是這段時間,我也只是和他在電話裡提了些伯賢的近況。
“啊?他願意跟你回來啦?”鹿晗哥聞言,驚訝問道。
“……還沒……但他身體狀況,真的不是很好,”我腦海裡想著這段時間來他愈發消瘦的樣子,“我必須帶他回首爾。”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陣。
“那你好好勸勸他,也別太勉強他回來。”
“我知道。”
“幫我給他帶個好。”
“嗯。”
掛了電話,心裡卻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鹿晗哥一直對伯賢照顧有加,即使那時周圍人誤解他憎惡他,鹿晗哥也始終堅持著對伯賢的相信。
那時的我又在幹什麼呢。
你看,你身邊的人早就發現了你的好,早就認為你是多麼值得真心相待。
而我卻來得這樣遲。
我甚至有些嫉妒,嫉妒他人一直給你溫暖,即使是絲毫,也曾捂暖了被我傷害過的,你傷痕累累的心。
包括吳亦凡。包括金鐘仁。
嫉妒他們對你的付出。嫉恨自己的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