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殺絕,但他決定按規矩來,讓那些心懷疑慮的人看看,誰才配當大雪山五峰共主。
他自己不會上場,殺死一名垂死的老人,不會給他帶來榮譽。
一名二十多歲的劍客搶先越眾而出,他渴望誅殺落神峰族長的名聲,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如果有人提醒他小心,他會勃然大怒跟其翻臉,一個快要七十歲的老頭子,如果不能在十招以內斃敵,那才是最丟臉的事情。
“我是彈多……”
“來吧!”
老人大喝一聲,整座山谷似乎都為之一顫,年輕劍客後面的話戛然而止,臉上不由得一紅,低喝一聲,持劍衝了上去。
龍擒鷹計算著對手的步伐,覺得差不多了,猛然跨出一大步,第二步高高躍起,重劍先發制人,狠狠地砸向年輕的劍客,力道之猛,讓人無法相信這是一名行將就木的老人。
年輕劍客硬接了這一劍,雙腿深深陷入積雪之中,身子一晃,老人的第二劍已經砍來,年輕劍客再次硬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仍然咬著牙,雙手託著重劍。
熱血在龍擒鷹松馳的面板下面快速流動,心臟噴薄欲出。
第三劍,砍斷了對手的重劍和半邊身子,紅色的血迅速地在白色的雪上面漫延,彷彿單調山谷中的一朵鮮花。
熱血冷卻得如此之快,龍擒鷹突然間連舉起重劍都覺得困難,但他不能退卻,也不能認輸,身後站著落神峰全部的族人,哪怕只是保護他們一小會,他也要堅持下去。
重劍重新舉在空中,一縷血絲順著冰一樣光滑的劍身蜿蜒流下。
龍嘯士面色陰沉,老傢伙還跟從前一樣固執,不能再讓族人一個接一個上去送死了,他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客人。
客人點點頭,解下厚重的斗篷,拔出腰間的單刀,走向場地中間的老劍客。
他沒有浪費時間自報家門,而是直接跑向龍擒鷹,老人嚴陣以待,這人一看就不是大雪山兒郎,似乎是名高手。
兩人相隔還有不到十步,一劍一刀即將交鋒,斜刺裡飛出一隻雪團,直逼持刀客人。
客人陡然止步,揮刀擋開雪團,臉色一變,“落神峰也學會暗箭傷人了嗎?”
龍擒鷹跟敵人一樣驚訝,對這種指控怒不可遏,正要開口駁斥,左手山坡上一個聲音已經搶在他的前面,“暗箭傷人是金鵬堡的特長,別人可不容易學會。”
一名不到二十歲的青年,全身都穿著雪白的衣裳,隱藏在雪地裡,竟然一直沒有被發現,他的臉色同樣蒼白,腰間別著一刀一劍,大雪山的劍客誰也不認識他。
“金鵬殺手!”有人驚呼,認出青年腰間的一柄兵器是狹刀。
劍拔弩張的兩夥人同時發出怒吼,他們之間的仇恨再深,也不比不上對金鵬堡的憎惡,正是那個不擇手段不求榮譽的殺手組織,堵住大雪山的出口,每年都從各個部落偷搶拐騙不經事的兒童。
大雪山五峰部落連年內鬥不休,每一方提出的口號都是聯合抗擊金鵬堡。
“我叫楊歡,是金鵬堡的叛逃者,這一位才是如假包換的金鵬殺手。”等到雙方的吼叫聲全都停止,青年才為自己辯解。
“楊歡”這個名字沒有幾個人聽說過,可是“金鵬堡叛逃者”許多人都有耳聞,兩名年輕的殺手在眾目睽睽之下逃得無影無蹤,這是獨步王的奇恥大辱,在整個西域流傳甚廣。
“哈哈。”持刀客人發出不屑的大笑,“你說我是金鵬殺手,我還說你是奸細呢,憑你一句話,就想證明彈多峰與外敵勾結嗎?”
客人很聰明地將青年的指控引向身後的彈多峰族長龍嘯士。
青年不是來做口舌之爭的,拔出腰下的劍,像最靈巧的鹿一樣,跳躍著衝向持刀客人。
無論是大雪山